不过那些都不重要。
那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懒懒散散地靠着沙发,轻摇慢晃着杯里的酒,红色的,像血一样浓稠。
黄澄澄的灯光落在那双棕色的鹿皮绒手套上,无端优雅糜丽。
他轻轻勾了下唇,站起身,走到那群人的身边,语调缱绻缓慢:“你们要月亮还是要六便士呢?”
这么多人里居然只有一个人选择月亮。
啧。
她给其他人都喂了六便士,只拖着那个选择了月亮的人的头发光明正大地出了门。
酒店大堂的灯光一闪一闪,竟无一人值守。
可酒店外却是一片灯火通明。
唯有角落里的留声机缓缓放着温和又诡异的音乐。
“如果邪恶是华丽残酷的乐章
它的终场我会亲手写上......”
汽车驶出去好远。
原本安静的房间突然进了风。
几道脚步声后,零零散散的几个人进了屋。
隐约可以窥见其中一个的脚踝上纹着一只狰狞的青龙。
月色徜徉,波西米亚风的米白色地毯被红色沾染。
酒店外是谁高高挂起了白色灯笼?
......
脸上被烙印了月亮的人,被一辆无牌的黑色车子扔到了官方调查署的门口。
与其对应的还有关于他们的一些罪行说明。
只不过这些“月亮”只在署里碾转了一圈,又被秘密送往了一处宅子。
漂亮的风情万种的男人身边跟着一个娃娃脸。
这些人本以为是生机,没想到跌入的是无尽的地狱。
这一夜,一个引子,两队人马,一队埋葬了月亮,一队清理了六便士......
第二天上课
阮羲和趴在桌子上,有些无精打采。
本来以为三四点就能做收尾工作,没想到,硬是折腾到五六点,回家洗了澡吃了个早饭就该来学校上课了。
眼皮子重的厉害。
这会子离上课大概还有十几分钟的时间,正好可以稍微眯一下。
周围没有人监视盯梢的感觉真好。
她的六便士里面加了东西,那些人吞了银币,药效发作,大约半年左右都是废人的一个状态。
至于月亮。
她连犯罪证据都给准备好了,警署里那些人要是还不能立案定罪收押,那她也无话可说!
图瓦这两天已经确定了几处办公地点,一大早过来想跟阮羲和商量一下,看最后定在哪里,但是刚走过来,宓桓就对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图瓦,阮羲和在睡觉,有什么事情晚些再说。
她只好点了点头先坐回位置上。
少年尽职尽责地坐在她身边,帮她规避着一些杂响和噪音,突然,口袋里的手机轻轻振动了一下。
他拿出看了一眼。
秀气的小脸微微垮下来,眼眶隐隐发红,手指死死地握住手机,指骨处略微泛白,但他竭力克制了自己失态的反应。
......
今天上了一天的课。
阮羲和只在中午的时候,避开所有人,偷偷去图书馆休憩了一个小时。
今天还有一场硬战要打......
为钱而来的亡命之徒越来越多。
整整五天。
所有汇聚马塞州的高手一个也没有再出现过。
这下子,不止发起人恼火,就连其他的一众势力都讶异至极。
一开始,很多人只是幸灾乐祸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娘们居然得罪了所有毒贩。
这么大规模且一致的针对,她也算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
但是,一个星期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