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保罗的气候四季无明显变化,她今儿个出来就穿了条单薄的长裙,月牙白,外面还罩着一层薄薄透透的轻纱,有点像汉制的襦裙,又有些像唐朝的风格,但是,只瞧上一眼便觉得纯粹美好。
“少夫人,要再高点嘛?”
“不用了,这样就可以!”
“少夫人,好漂亮啊!”
后面的小丫头们都眼神放光地看向这边。
阮羲和没让她们干站着,指挥着几人摘了点花瓣往天上抛,一时间大家玩得都很开心!
笑声一片。
办事路过花园的仆从都会艳羡地往里面看一眼。
韶家的规矩多,许多仆从一生都在这座宅子里,机械又麻木地生活着,嫌少有这般开心快乐的时候。
她荡起时,门口似乎有一道热烈至极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但是下落后,她定睛往那处看去。
花园门口却空无一人。
“阿岫,刚才门口有人吗?”
“没有人啊。”
阮羲和轻轻拧了一下眉头,难道真的是自己感觉错了吗?
花园两侧的金风铃木后
男人闭着眼睛,轻轻贴靠在树干上。
掌心压着心口,那里跳动剧烈......
韶天堑原本是要去会客厅的。
今天来韶家大宅的外帮派太多了。
他得过来帮忙招呼招呼,有些话,作为韶家如今的掌事,韶至确实不好开口,但是他可以说,这不,听到纳达尔那龟孙子来了,自己硬生生把四十分钟的车程压缩到了二十分钟。
却不想在经过花园时,被园中最美的那朵娇花不小心迷了眼......
她笑得开心又张扬。
同初见那天的优雅端庄不同,这一刻的她像仙界遗留在凡间的仙女。
裙摆漾起的每一抹弧度都好似擦着人心略略地划过。
阳光,微风,花瓣,秋千,大抵是这一切的一切衬托了她。
但是,又好像不完全是如此。
这园中,鲜花品类众多,他一向便知韶园之美,可是头一次,目光所及,他看不见园中任何风景。
那种莫名其妙的归宿感、心安感,就好像自己真切地等了她许多年。
可是,两人明明没有过去,可是,两人明明昨日才是初见。
怔愣片刻后,他又克制着自己的眼神,心里暗自警告自己,这是堂嫂,自己不可以老想些有的没的。
园里风起,一片蓝紫色的鸢尾随风飘扬,最后轻轻打着转,落在他的眼前。
韶天堑原本要挪开的脚步,硬生生停滞了片刻。
他弯下腰,捡起那片花瓣,小心翼翼地用手帕包好,放进口袋里,这才静悄悄地离开......
韶家的会客厅极大。
这方空间大约有个400平左右。
大家坐在一侧的超大款老红木沙发上,安静的过份。
茶艺师跪在地垫上为众人泡茶,这花果山云雾茶还是阮羲和这次在花国买的。
韶至见她爱喝,这回来以后,韶家大宅上上下下所有的会客厅和茶室就都换成了这种茶叶。
会客室的木门被推开时,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男人一脸斯文样,走进来在离韶至最近的一处沙发上坐下,开口第一句便是:“呦,纳达尔先生今天也来韶家做客啊。”
讲道理,这话没什么问题,但是他这平平淡淡地说出来,就贼阴阳怪气。
韶至轻轻晃了晃杯子里的洋酒,眸子里掠过一丝笑意。
天堑上个月刚抢了纳达尔家族一块地盘,现在说什么,其实给人的感觉都阴阳怪气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