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倒是屋外靠着床头坐着的某男子,眼神落在浴室的木制推拉移门上,指腹虽抵着书页,但是那心思怕不是早就跑到别的地方去。
他视力好,木门上镌刻的海棠花纹很是精美绝伦,可惜,便是盯穿了,那木门也不会自己打开!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轻轻拧了下眉头。
解开锁屏,看了眼时间。
都洗了一个小时了?
他放下手里的书,踩着拖鞋,慢慢走到了盥洗室的门口。
这屋里的门是没办法锁的,他虽然没有听到里面有动静,但还是先敲了两下。
“好了吗?”
“好了,好了!”
阮羲和抹身体乳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连忙答道!
她毫不怀疑韶至的耐心也就到这了,自己要是再不出来,他怕是要直接开了门进来了。
“嗯,等你。”
阮羲和终于擦着全干的头发装模作样地出来,但是她离床沿还有些距离,看似来了,又好像没来。
韶至盯着她,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右臂上的青龙纹身实在惹眼。
这意思不言而喻。
小姑娘慢吞吞地过去,比那蜗牛爬好不到哪去。
倘若,她大大方方地过来,或许还没这么暧昧。
可是,她越是“扭捏”,这屋里的温度便越是灼热。
他的眼神也是一变再变。
膝盖终于挨到床面,她红着脸,轻轻咬了一下嘴唇。
只是刚准备把被子往自己身上扯时,就被男人带住腰,一把压了下去!
“不要!”
甜味再浓也遮不住那股子霸道带来的心悸感,心脏不自觉跳的急促了许多。
“那么慢?”他闭着眼睛,脸埋在她的脖颈之间,胡茬扎的她有些疼。
阮羲和悄悄捏紧了被子,有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痒意,脚尖轻轻绷直。
肚子隐隐有些不舒服,但是并不明显,她倒也没有多在意,只以为是方才刚洗完澡出来沾了些凉气。
眼看着他想要抬起头看,她慌忙抱住了他的脖颈,唇轻轻擦过他的脖颈,低低惊呼一声!
“哥哥关灯。”
小姑娘还是有些害羞的,揪着他衣服的手指不断收紧,指骨也微微泛白。
“求求了。”
他身子顿了顿,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起身,将屋里的灯关了个干净。
......
屋外
西奥多和托德看着突然关闭的灯光,双双陷入沉默,这......
“你输了。”
“你也没赢。”
“明天你去骂?”
“明天你不去骂?”
“那一起?”
“行。”
......
韶至对血腥味敏感,那细腻的甜腥味刚一出来,他就闻到了。
直男归直男,他不至于连基础的生活常识也不懂,这味道和单纯的血液还不一样,偏甜偏腻,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缱绻的女儿香。
有那么一瞬间,韶至只觉得一盆冷水自上而下泼到了自己的头上。
“你。”
“我。”
两人皆沉默了几秒。
她刚想说睡吧,男人带着薄茧的掌心就贴上了她的肚皮,。
“我。”她想说,自己已经不会痛经了。
可是他突然间认真且虔诚的样子,总让人有一丝丝的心动。
阮羲和一直觉得第一人格执拗、霸道、寡言,但是,当这样的人对你放下身段,对你做出让步时,那种感觉,很难形容,大抵便是:
你以为沙漠里不会有水源,可偏偏瞧见了一方还未完全枯涸的小水塘;你以为今天会一直下雨,而自己没有带伞,可偏偏天气晴了一会,恰好够你小跑着回家;你以为自己考不上梦想中的学校,毕竟同录取分数线相差了整整半分,可突然接到了招生办的电话,说有人自愿退出,多出了一个名额,恰好落在了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