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一切都与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没有华丽的克林诺林裙,没有甜甜的我好喜欢你,更没有牵手,没有拥抱,没有亲吻。
......
她走在前面。
厄洛斯跟在她的身后。
高跟鞋踩在冰面上,她身上披着厚厚的军大衣,他穿过的衣服,有他身上的味道,很暖和,很有安全感,就好像在某个时间代替某个人紧紧拥抱着她。
这是一座冰封的玫瑰城堡。
历时三个多月
无数朵红玫瑰在盛放的那一刹那被冰封,花瓣上的纹路清晰可见。
她不知道这座城堡由多少块冰砖砌成,但是她知道每一块冰砖里都有一朵盛放的红玫瑰。
厄洛斯把她最喜欢的玫瑰彻彻底底地留了下来,原来玫瑰真的有不会凋谢的时候呀,原来爱和美在某些瞬间真的可以永恒。
他们在城堡的天台上停下。
厄洛斯把那本精装的原版《安徒生童话》递给她。
阮羲和接过书册,指腹轻轻压着熟悉的皮质封面,微微垂着眸子。
“以前都是你给我讲故事,哄我睡觉,今天换我给你讲。”
他声音好听,娓娓道来的时候,感觉很温柔。
是她最喜欢的丑小鸭的故事。
天上的乌云慢慢散开,有金色的阳光撒下来。
星星点点地落在她长翘的睫毛上,又或者缀在她乌黑柔顺的发梢之间。
听童话故事确实会让人心情变好。
“阮阮。”
她侧头歪着脑袋看他,白嫩的脸因为带着帽子的缘故显得更加娇小。
厄洛斯没忍住,伸出手轻轻地帮她整理了一下细碎的鬓发,很规矩也很克制。
她张了一下口,最后又不自在地抿了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男人看在眼里,心脏抽疼。
下一秒,她突兀地被扯进一个宽阔又温暖的怀抱里。
厄洛斯抱她很紧很紧,语气微微发颤,声音里藏着几分难言的哽咽。
“我陪你去看医生好不好。”
她没有应好也没有应不好,只是在他放开自己之后去拿了纸笔,写下心病两个字。
毕竟除了这个,也没有别的原因可以解释自己为什么突然不能说话了。
他们的最后一餐是在一个啦。浪漫的雪景小木屋里享用的。
侧面是一整片玻璃,外面是白皑皑的雪景,偶尔会有几片小雪花飘落。
屋里烧着炉火,几只香氛蜡烛尽职尽责地跳跃着。
夜色已至,月明,星稀,太多的细枝末节都叫人心动。
她坐在位置上,背脊挺得很直,炉火偏映在她的左脸上,金红色的暖意漫过她长长的睫毛,白皙的下颚,纤嫩的脖颈,最后打着圈落在她深深的锁骨里面。
漂亮的手指拿着餐具,这画面倘若拍成电影,大抵每一帧都会很惊艳吧。
厄洛斯看得失神。
他有些想问她在牢里的日子是怎么过的,但是看她的状态,就知道祖母应该没有苛待她,有时候,有些话,既想问,又不敢问。
他从来没有这样过。
进一步退一步都觉得难过。
倒是阮羲和看着他,轻轻弯了一下嘴角,这笑容大抵是安抚的意思。
这里的比目鱼很是出名。
肉质细腻剔透,配上黑布丁土豆泥和雪蟹浓汤,实在勾人。
她吃的很专心。
厄洛斯放下手中的餐具,闭着眼睛在餐椅上靠了一会。
“介意我抽根雪茄吗?”
她摇了摇头。
厄洛斯点了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