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是很奇怪,你明知道她不单纯,很危险,不仅武力值高,头脑也灵活,干出来的事情还巨疯狂!
但是,你只要看她笑笑,心口便不由自主软乎的稀巴烂了。
下意识就会将对方当做需要保护的对象。
关灯,点蜡烛,他们一起唱生日快乐歌。
今年这个生日过得还挺特别。
她也留了一小份给厄洛斯,虽然他还没有醒,但是她的生日蛋糕得给他留。
“和和,来了。”
阮羲和抬了抬眼,蹲在床边,用手轻轻描摹着他的五官轮廓,最后似眷恋般的握了一下他的大手,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她从沙发上拿起那个小月亮抱枕放在他床边。
低头在他唇上轻轻压了一下。
再见啦,我的神明。
发梢从他脖颈间掠过,最后便只余那一丝浅淡的香气残留,证明着她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转身从行李箱里找到了那把银色的小东西,别到腰间,外面套了件小风衣。
楼下两边正在对峙。
说是对峙,其实他们根本不占优势,可以拼死一战,然后呢,被通缉?被迫逃亡?一辈子抬不起头?
在人家的地盘里,跟那位老太太作对,脑子一定是进水了。
所以,阮羲和是自愿跟他们走的。
史蒂文有些着急,她却给了他一个安抚性的微笑。
......
很多年后,他回想起这一天,依然会觉得压抑和心痛。
如果时光可以回溯,史蒂文一定不会让她离开。
可惜世间之事从来就没有如果。
今天是新皇上台的日子。
权利更迭的同时,新皇的身边跟着一位金发碧眼的小姐。
所有人都知道凯瑟琳是新皇的准王妃。
出生贵族的她确实勉强够与厄洛斯相配,脸上有一点点婴儿肥,笑起来很亲切很和蔼。
以前总有谣言说厄洛斯是贵族,如今证实了,他不仅是贵族更是王室成员。
新皇的加冕仪式很隆重。
他坐在马车里,接受人民炙热的目光注视与虔诚的爱戴洗礼。
胸口别着一支红玫瑰,神情冷漠且严肃。
马车的前面,仪仗百人,马车的后面,队列齐整。
这一天,举世瞩目,万民同喜。
有人高呼,有人鼓掌,有人喝彩。
便是再内向的人在这一刻,都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热血。
这不是阮羲和距离他最远的一次,但,这一回她被淹没在成千上万的人海之中,在无数道虔诚又热烈的目光里,安静又温柔地看着他,只不过这一次,他不会回头了。
马车走得不快,但是也不算太慢。
在她眼前停留的时间大约没有超过三秒,车轮子滚地的同时,好似也在她的心口不轻不重地悄悄碾压了过去。
他恢复的不错,嘴唇红润,不像那几天一样惨白了。
就是下巴尖了些,这些日子清减了许多。
阮羲和微微低下头,英式的黑纱礼帽挡住了许多窥探而来的视线。
她轻轻磨搓了一下手腕上的白贝母手链,眼底的情绪略微有些复杂。
被软禁的这段时间,老太太倒也没有苛待自己,正常吃食,只是没有自由而已,甚至,就一定意义上来说,她与老太太好像相处的还不错。
老太太一开始确实动了杀意,但是当她发现阮羲和哑了以后,态度就变化了许多。
她被老太太留在身边。
身上的通讯设备被没收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