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来去拿东西。
“你想喝什么?”厄洛斯轻轻揉了一下她的头发。
“矿泉水吧。”
“好。”
他拿着东西过来,把矿泉水拧开再递给她,自己兀自开着酒瓶,偏于棕调的烈酒咕噜咕噜倒入透明的云川纹玻璃杯中,厄洛斯往里面加入了些许冰块。
男人的喉结轻轻滚动着。
她扭头瞧了一眼,突然也想尝尝那杯中的酒味了。
“想喝?”他很自然地把杯子递过来。
她凑过去轻轻嘬了一口。
又冰又烈,不太好喝,抿了抿唇,就不继续了。
倒是厄洛斯见她这可爱的小动作,不可抑制地心口有些泛软:“这酒有点烈,明天我让人拿些适合你的口味。”
“好。”
她娇娇地应了声,就在他怀里蹭蹭,其实还蛮黏人的。
厄洛斯将人搂紧。
“我们明天晚上去放烟花好不好?”她突然想玩仙女棒了。
“好。”
厄洛斯答应后,阮羲和忽然就精神了,怎么办,已经开始期待明天了!
“您玩过仙女棒吗?”
“没有。”
她忽然就扬起嘴角:“明天我教你。”
“好。”
“我有好多事情想跟您做啊。”厄洛斯的衣襟微微敞着,她枕在他的腹肌上。
“比如说?”
“比如说,和您一起在深夜里放烟花,去看一眼波多黎各的荧光海,在山顶瞧上一场拨开云雾的日出,在深蓝的冰面上为您跳一支以爱为名的舞......”她眼里带着崇敬,自然而然地逐字逐句都染了浪漫。
他眼底层层漫开的情绪,应该叫温柔。
“都会有的。”
屋里的灯光慢慢熄灭,她枕着他的胳膊,呼吸浅浅的。
天窗外的极光还在肆意变化着倾泄角度,盛放的光亮若有若无地攥着每一个看到它的人类的心脏。
“您昨晚睡得好嘛?”
“还可以。”
“那需要我给您讲故事吗?”
厄洛斯嗓子隐隐发痒,她靠在自己身上,每次一说话,呼吸就会落在他胸口上,有点烫。
“不用。”
“那要我给您唱。”她下面的话突然说不出来了。
因为厄洛斯突然就侧过了身子正面对着她。
男人的鼻尖若有似无地碰到了她的鼻翼,甚至她还能能闻到,他呼吸间烈酒的麦芽香味。
小姑娘脸一红,指尖攥紧被角,下意识便想逃。
索性直接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只是当他的胸膛轻轻贴住她背脊时,阮羲和的身体还是轻轻颤了一下。
厄洛斯搂住了她,声音有些低沉:“我可以睡着,我们已经交往了,你首先是我的女朋友,其次才是哄睡师,但是只要你在,我就可以睡着,不需要担心我。”
黑暗之中,她轻轻弯了弯嘴角,然后握住了他老老实实圈住自己腰肢的胳膊。
“嗯。”
......
今儿个一大早就要拍摄。
海边的景。
还好穿的厚,这海风吹得能冻死个人。
出外景时,最讨厌的地方就是,得忍受各种极端天气,而且工作人员还没处休息,站一天都是常态。
在室内,那小马扎多的是,但是室外可没有,本来道具就多,没人愿意多余给别人带小马扎,除非想坐的人自己拎着。
她和多拉都把外套的帽子带上了,俩一块蹲在斯坦尼康拍不到的礁石旁边。
“好冷啊。”
“我带糖了,吃一颗就不冷了。”阮羲和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水果糖递给多拉。
嘿,荔枝味的,还不错。
“晚上应该会更冷。”多拉含着糖,说话有含糊,难耐地搓了下手臂。
“当演员好幸苦。”她蹲着也能看到厄洛斯,小脸被风吹得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