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终于要起飞了,他看着雾化的玻璃,用手指在上面轻轻写了一个阮字。
自己真是笨!
她明明说过,沪市是她最喜欢的城市,她希望在沪市定居的。
为什么自己不早点过去找她!
......
天色将晚,大冬天的,五六点钟天就黑了。
外面路灯早就亮了起来。
蛮奇怪的,沪市今儿个居然下雪了,下午就开始飘雪子,这会倒是飘的大了,一仰头就是一片一片的好看的紧!
深海人鱼是独立店,平时就营业到晚上八点半,但是今天下雪,所以准备早点让大家下班,一会六点半就要关门啦。
阮羲和在一楼看账本。
透明的玻璃窗可以完完全全看到里面的场景。
因为天黑了,所以里面都亮着灯。
光晕投落在她的发梢,她的侧脸,她的翻页的指尖,那么那么温柔。
“阮总,外面有个男孩子看您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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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羲和抬头,平静的眸子里有瞬间的怔愣。
大雪之中,他在路灯下站着显得格外孤寂,身上总若有似无笼罩着一层浅淡的忧伤。
温也很难过,温也也很开心,那种情绪很复杂,导致他不敢向前挪动一步,他太害怕这是个幻想,就像这段时间里他无限做的那个梦一样,镜花水月,只轻轻一碰就要散了。
雪越下越大,他却不觉得冷,就这样痴痴地看着玻璃窗里的那个人。
他到现在都记得分手那天自己是如何的痛苦,缓慢地吃下面包,喝掉咖啡,然后行尸走肉般钻进被窝里,将脸压在她睡过的那一侧枕头上,真好,就像他还在一样。
沉沉地睡过去,睡的天昏地暗,盼望着,这只是一个荒诞无稽的梦境,醒来一切都能恢复原样,她还在,一切都只是一个噩梦而已。
但是,并不是。
她是真的离开了。
一天两天三天,枕头上她的味道散了许多,他开始慌乱,他开始失眠,他开始戒酒消愁,他不想活着了......
后来即便勉强打起精神来,他也依旧像行尸走肉一样麻木。
他不敢,他不敢上前,雪那么冷,但是他眼眶却发烫发酸。
阮羲和轻叹一口气,起身,连外套也没穿就往外走。
“阮总,阮总,外套,外面冷。”
但是阮羲和已经走出去了。
“你怎么来了?冷不冷?怎么在外面站着?”她去拉他的手,果然冻僵了一样。
阮羲和立刻扯着人往里走。
屋里的空调开的很足,总算挡掉了些风雪的凄厉劲。
他坐下后依旧看着她,阮羲和想去给他倒杯热水,却被他拉住了手腕。
“姐姐。”他声音沙哑极了,嘴唇也有些干裂,其实没有以前精致,但是阮羲和还是觉得温也很好看。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啊。”她摸了摸温也的头发,上面湿乎乎的,都是雪。
“我,我。”他有几分哽咽,说不出话来。
阮羲和示意服务生去接杯热水过来。
闻雀伊本来在吧台准备过来,一看那标志性的奶奶灰,就想起来是上次阮羲和带回来过一次的那个弟弟。
见他这样子也挺可怜的,算了,没什么好说的,阮阮每一个前任分手后都挺可怜的。
她接过热水递给他:“先喝口水。”
他听话地捧着水杯喝。
一口气把水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