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个死气沉沉,长着胡茬还顶着黑眼圈的还是他们的裴总吗?!
简直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不过他们也不敢多问……
这样的裴总他们从来都没见过,太吓人了。
裴瑾言面无表情的走进了总裁办公室,看着桌子上堆着的厚厚的文件夹,他突然就不知道自己该干嘛了。
他沉默地打开一个个文件夹,麻木地处理着文件和工作。
到了中午,宋念也没有给他送饭。
但是他收到了一个外卖员打的电话,说有人给他订了餐。
他几乎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除了宋念,还有谁会在乎他有没有吃饭?
他沉默的接过外卖,打开包装盒,是糖醋排骨和意面。
没错,自从吃惯了宋念做的糖醋排骨后,他已经不喜欢吃红烧的了。
裴瑾言掰开一次性筷子,夹起了一块排骨放进嘴里。
刚吃进去就不由得吐了出来,真酸。
他沉默的吃了口意面,随后把饭扔进了垃圾桶。
呵,真难吃。
宋念不知道他现在只吃得惯她做的饭吗?!
她知道,可是她没来。
裴瑾言以为她不会再回来了。
直到晚上回家看到别墅的灯亮了,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他也不知道他在期待什么。
可打开门,就看到了坐在餐桌上的两个人影。
一个面无表情,瞳孔几乎没有焦距地戳着碗里的米饭。
另一个,满眼担忧和心疼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无措的坐在那里。
看见裴子越的人,裴瑾言就来气。更别提他还和宋念在一起了。
裴瑾言扔下外套,冷冷的说道:“宋念,你还知道回来?!怎么不和他死在外面啊?!”
他不知道他怎么了,他就是很愤怒。
但当他说完后的瞬间,裴子越就难堪地盯着他,继而更急切的盯着宋念。
果不其然,他就看到宋念那张乖巧不复的小脸流下了眼泪。
雪意沙哑着嗓子,放下了筷子。
“我吃饱了,你们吃吧。”
说完便上了楼,回了卧室,只留下裴子越和裴瑾言干瞪眼。
看到雪意失魂落魄地哭着离开,裴子越终是压不住心里的火。
这一刻,他没有再管什么怕不怕的。
他猛地站起身,愤怒地质问着裴瑾言:“裴瑾言,你在胡说什么?!”
裴瑾言冷笑着,“我胡说?你们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有数。”
“听听,两个人快要哑掉的嗓子。宋念睡起来爽吗?”
裴子越听到他这样说雪意,几乎是怒从心头起,他冲上去一拳就打在了裴瑾言的脸上。
“哥,你不要再刺激念念了!她精神状态已经出问题了!”
裴瑾言转过头,抿掉了嘴角的血丝,“你什么意思?”
裴子越痛苦的坐在沙发上,拽着自己的头发,几乎是在哭着说,“都怪我,都怪我。”
“都怪我带她去夜色玩。”
“她那么干净乖巧的女孩,怎么可能免得了被那群人惦记?!”
“我还什么都不在意,眼睁睁看着她喝了那杯下了药的果汁。”
“她是因为被下了药才那样的,当时她身边认识的人只有我。”
裴瑾言阴沉着脸,给了裴子越一拳,同样将他嘴角打出了血。
“你为什么不把她送回来?!”
如果裴子越经受住诱惑,把宋念送回来的话,他也会……
裴瑾言沉默了。
他会吗?也会愿意帮宋念解开药效吗?
光是听着他们两个几乎快要哑掉的嗓音,他就能想象得出来那药有多厉害。
他爱的是安安,不是宋念。
如果裴子越把宋念送回来,他也不会帮她解药的。
对,不会的。
裴子越面色挣扎着,“药效发挥得太快了,根本就撑不到那个时候。”
“我和念念足足昏睡了将近两天才睡醒。”
“清醒的她几乎已经没有了任何情绪,我说什么她都好像没听到一样。”
裴子越无力地捶着沙发,“现在她根本就不让我碰她,连我想抱着她安慰一下都不行。”
“她已经一天没有怎么说话了,不管干什么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瞳孔根本就没有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