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隶和温初怡带着百里氏父女的尸身回到望仙宗弟子在泽渊城落脚的酒楼时,弟子们已经惶惶不安了许久。
看着被抬回来的尸身,众人一时间都没从宗主和大小姐已死的事实里回过神。
最后,还是一直跟在百里芸身边的侍女反应过来,眼神带着质问地看向钟隶和温初怡。
“我们宗主和小姐,是你们杀的?”
话音刚落,其他弟子也纷纷反应,迅速将钟隶他们包围。
那架势,只要确定凶手是他们的话,就立马动手。
钟隶和温初怡环视了一眼他们,神情淡定。
面对望仙宗弟子的质疑,温初怡拿出临出门时叶之宁交给她的东西。
是留影石。
“你们自己看吧。”温初怡把留影石扔给了侍女,便没了下文。
随后,在众人的见证下,侍女用灵力打开了留影石。
留影石上记录了百里芸自述自己被害的过程,还有父女俩谈话的过程。
画面停留在百里敖将宗主令交出来的那一刻。
众人看完后,顿时变得有些茫然无措。
谁能想到一场宗门大比,宗主和大小姐双双殒落。
这时,钟隶才拿出宗主令,宣布自己如今已是望仙宗新宗主的身份。
侍女心中不甘,可面对宗主令,她又无法违抗。
“我知道你们一时间还没办法接受一个跟宗门毫无相干的人当你们的宗主。”
“不过我听说,望仙宗的弟子从入宗门的时候就被要求契定了魂牌这种东西,这不用我多说,你们也知道魂牌对你们而言意味着什么。”
“说好听了,是宗门给你的一项保证,说难听了,不过是某些人想要掌控你们命脉的利器罢了。”
“这么说吧,作为新任宗主,待我回到宗门后第一时间便会落实魂牌此事,我会把诸位,甚至宗门上下所有弟子的魂牌还给你们,由你们自己保管。”
钟隶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弟子纷纷诧异地看着他。
他们当然知道魂牌意味着什么,百里芸已经不止一次用魂牌威胁他们去做某些事情。
可任他们怎么想都想不到,新任的宗主居然会把魂牌交给他们。
一时间,他们缓缓收回手中的剑,然后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什么。
半晌儿,有人还是不确定地问道:“真的会把魂牌还给我们?”
钟隶面不改色,半点没犹豫地回答:“对,立誓为证。”
听到他这么说,众人也稍稍放下了心里的疑惑。
毕竟修炼者,立誓为证比任何承诺都有用。
“那,百里宗主和小姐的尸身怎么办?”有人问道。
“今夜就起程回宗门,将他们二人送回宗门厚葬。”
随后,钟隶留在酒楼安排,温初怡则是返回城主府跟叶之宁和墨尘胤道别。
“你们尽快安排好宗门里的事情,然后前往诡宗赴宴。”叶之宁说道。
温初怡点点头:“放心,不会迟到的。”
只是,她还没走几步,叶之宁忽地想到了什么,叫住她:“等下,还有一件事,你们回去后要谨慎面对。”
“好,你说。”
“帝无相前几日被我们打伤,不知跑哪去了,但估摸着他大概率会到望仙宗,到时候你们要当心,我不确定他认不认得你们。”
“还有,望仙宗的魂牌,我和阿胤想了一整夜,总觉得有问题。你们也找机会调查一下,看看是否跟帝天麟,或者和邪祟有关系。”
温初怡把她的交代放在心里,然后赶去和钟隶汇合,两人带着一众望仙宗的弟子返回宗门。
因为叶之宁一人就击败了望仙宗的三名弟子,因此也夺得此次宗门大比的冠军。
按照规定,云霄宗获得了进入鬼渊的资格。
之后,叶之宁也让沈月白自己安排人手,等着青衣带他们前往鬼渊。
临走时,沈月白单独找上了叶之宁。
“叶姑娘,鬼渊一行,你不同我们一起?”
“不了,我留在这里还有其他事情,去寻火精石这个任务,就交给你负责了。”
沈月白微微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到最后只变成了一句万事小心。
叶之宁不是没看出他的欲言又止,只不过她并不想深究,只当作没发现。
“对了,青衣会跟着你们,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她,你可以完全信任她。”
“好,我明白了。”
等沈月白走了后,墨尘胤这才从暗处走了出来,伸手把叶之宁抱在怀中。
“好想把你藏起来,除了我,谁都看不到。”
他说这话的时候,整张脸都埋在叶之宁的颈窝,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上,带起一阵阵瘙痒。
叶之宁微微偏了偏脑袋,轻笑中带着一丝无奈:“等一切结束后,你给我建一座雅致的院子给我养老,我保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她也想躺平,这不是很多事情都没解决嘛。
墨尘胤环住她的手收紧几分,唇瓣轻碰着她细腻的肌肤,宠溺道:“我发发牢骚罢了,姐姐从小就好动,真把你关起来,我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