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刺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穿过她纤细有力的腰肢,握住她执笔的右手。
耳边是一道带着炙热气息的轻笑,“不会握笔?我教你啊!”
夜幕降临,陆云锦和他一丝不苟的青衣散落一地,眼睛上蒙着洛曦束发用的红丝带。
腰窝抵着桌角,漂亮的人鱼线隐没在天光最后一丝余晖下,表情难耐又隐忍。
纤细地手指沿着腹肌游走,一路向下,“不会握笔?嗯?”
“说话啊!不是要教我么?”
“洛曦!有本事把缚住我双手的绳子解开再说话。”
“你不想作画我可以来。”
洛曦的声音如勾人海妖,“作!为什么不作,作到天亮都可以。”
接着俯身低下头。
陆云锦倒吸口冷气,话语隐没在唇齿间吐字不清,“笔断了,你轻一点。”
从挑衅到眼眶红红的予取予求……笔停墨尽!
男人黑着脸,从案几,桌角,床下,一件件拾起散落的衣裳胡乱套在身上。
洛曦半梦半醒间感觉被子被掀开一角,有什么冰凉滑腻的东西触碰,想也不想一巴掌拍出去:
“别碰我!”
“老实点!”
“别发出声音!”
胡乱抓了什么东西塞进他嘴里。
陆云锦吐出那根曾缚住他双眼的红缎带,气得眼眶更红了,垂着眼,声音细如蚊呐:
“体验感极差,我每次都是被绑住那个。”
回答他的,是女子高低起伏的呼吸声,最后他认命一样拾起那根无人问津的狼毫,展开真正的画纸坐到桌前。
清晨,第一缕阳光穿过云层,洒在女子微微眨动的睫毛。
洛曦打个哈欠睁开眼,一眼看见身边半侧着身,单手撑头满脸幽怨的男人,一把将人抱住,声音染着困顿。
“怎么?一大清早又想作画了?”
“别勾我,让人看到你眼眶这么红,有损知府大人的威严啊!”
“洛曦!”男人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昨夜你不给我说话机会,现在能说为什么每次都要把我绑起来?”
洛曦有点懵,头顶一根呆毛翘起,她将下巴垫在男人胸前,眨巴两下眼,“跟我闺蜜学的啊!”
“她每次都会弄些奇奇怪怪的绳索,问她就说绑男人用的。”
“你书上不也是这样画的,哪里有错?”
不应该,她有过目不忘,陆云锦曾拿来那本书上,画中下面的小人总是被绑手脚,她不会记错。
男人墨发铺在床头,单手遮眼,胸前剧烈起伏,“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你上下搞错了?”
“不可能。”洛曦撑起身子穿衣,小声音特别得意,“我永远是上面那个。”
陆云锦:“……”
他当初为什么要给洛曦看那种书?
南栀敲门,抬头看见脸黑如墨,大踏步迈出房门的陆云锦,惊得倒退一步。
看着男人似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她试探喊:“未来王妃,不吃早膳吗?”
陆云锦脚下不稳,踩碎了院中青砖。
还没等他站稳,屋里传来女人毫不掩饰,张狂乖戾的大笑:
“神他妈未来王妃,哈哈,哈哈哈!南栀,你可真是本王的可人儿!”
经此一役,家庭地位就此奠定。
陆·未来王妃·云锦
洛·死也要在上面·曦
中堂摆放一张圆案木桌,桌上八盘包子被昨夜某个作画作累了的女人一扫而光。
吃到最后一个包子时,墨星辰带着一众族老走入。
洛曦抬眸看了眼,客气笑道,“墨少主,用过早膳了么?”
墨星辰坐到桌子对面,闻言摇头,神色很自然的说:“没吃!”
他在最初抵达夕云城,看见城中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百姓时,把自己带来的口粮分出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