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老不死满嘴仁义道德,实则一肚子男盗女娼,太保大人,昨夜与四皇子秉烛夜谈,交易还顺利吗?”
“你也真舍得把如花似玉的小孙女,与人为妾。”
“口口声声为了男权,为了大庸昌盛,你们做的哪一件事不是给自己家族谋权?”
“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往小了说是欺我太甚,往大了说你们就是三只手,枉顾国家利益,什么都想要。”
“请陛下为我做主。”
洛曦不给三人出言辩解的机会,直接呈上证据。
皇帝早想收拾这三个老家伙,碍于朝堂盘根错节,碍于敌国虎视眈眈,两朝元老叛国,后果不堪设想。
终于,终于在北陵大伤元气的现在,他可以名正言顺收拾三个老东西。
接过来喜递来的奏折一目十行,饶是心下早已有了准备,还是被其上种种无耻行径气得肝疼。
将奏折甩出飞镖的气势,“三位肱股之臣来看看,恐怕这些年自己都忘记干过什么好事了吧?”
“朕念在你们于朝有功,不计较你们曾坑害长公主,即位后仍然重用,你们就是如此报答朕?”
实则不然,三位老臣都是先帝时期的肱股之臣,年轻时候于国有不少付出,否则也做不到三公。
只可惜当年于长公主一事犯了糊涂,皇帝小心眼爱记仇,但也不是丝毫不给机会。
这些年他有意放纵,欲要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在他故意放纵下,如果三人克己守礼殚精竭虑,未必不能有个完整的晚年。
可惜,也许本性如此,也许好了伤疤忘了疼,终将走到今日这一步。
皇帝冷笑连连,“利用私权把儿孙塞到军营,这本也没什么,可看看你们的子嗣都做了什么?”
“不但侵吞军资,还敢倒卖军需,杀人冒领功劳,朕可真小看了你们。”
“太师,当年你最看好的长子主动请缨到最艰苦的海城历练,朕着实感动一把,可事实呢?”
皇帝拍案而起,声音染满失望过后的暴虐:
“私采盐矿?贩卖他国?是可忍孰不可忍,好好好,你们真是好得很呐!”
三人早已踩了皇帝的底线,现在又在这条底线上起舞,只能说一句找死!
本以为洛曦嚣张跋扈当殿殴打老臣,谁料竟曝出三家丑闻,看到皇帝暴怒的脸色,三人慌了神。
加一起两百岁的人,不顾周身疼痛,连爬带滚拾起奏折,霎时抖如筛糠。
上面条条罪状,每一笔都记录的十分详细清楚。
大部分都是家中子嗣之过,有些他们知道了默许,有些他们压根不知道,零零总总,全部详细记录在册。
非常后悔今天不该站出来发难洛曦,或者说后悔不该从一开始就放纵子孙,晚节不保不外如是。
“陛下。”洛曦凉凉开口,“我继不继承青翼军不重要,严惩国之蛀虫才是当务之急。”
“我建议将三个老不死处以死刑,满门抄斩,如此才能以儆效尤,不让歪风邪气侵染朝堂,人人有样学样。”
群臣:“……”
这话明明没毛病,但他们就是听出一股子威胁味道!
那目光仿佛在说:蹦啊!接着蹦!看本王刀不刀你就完了!
皇帝本就怒不可遏,听了洛曦的安排立即点头:
“来人,将这三个老不死摘去官帽,脱去官服,羁押大理寺听候发落。”
群臣:“……”陛下啊!您怎么也学那个混不吝,喊上老不死了,合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