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世的此时他在乡下苦苦度日,没机会遇见铭家族人。
上京后,不知道是高度不够,还是有些事情已经结束,记忆中,隐世家族并没有像现在前仆后继出现在大庸。
这一世终究不同了!
他缓步走向关押重犯的天牢,距离几百米开外被士兵拦下,陆云锦出示皇帝给的令牌。
没多久,卢长青亲自来接,目光扫视面前过分俊美的年轻人。
“你就是协助大理寺审理丞相通敌一案的陆云锦?跟我进来吧!”
皇宫刚下圣旨,会有一人协同大理寺办案,没想来的会是个这么年轻的少年,果然英雄出少年。
卢长青到没有嫉妒或者轻视,能被皇帝破格委任会是什么简单的,加上把丞相那么个烫手山芋交出去,他高兴都来不及!
二人穿过前堂,走下昏暗逼仄的天牢,入内一股恶臭夹杂着血腥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个味道卢长青无论闻多少次依然恶心,但他注意到身边青年脸上纹丝未动,好像两人呼吸的不是同一片空气。
好一个处变不惊,卢长青眼里愈发赞赏。
天牢长长地石阶直铺向下,每隔一米亮起两扇烛火,木制地牢门内,一个个人畜不分蓬头垢面的身影拍打着牢门喊冤。
血迹,杂草,排泄物随处可见。
“小心脚下!”卢长青提醒,然后无奈道:“牢房里面有恭桶,有些犯人报复喜欢唱反调,把秽物染满到处都是。”
“打得轻了!”
二人路过一间牢房,里面关押的犯人看到陆云锦俊美的容貌双目露出贪婪……
解下裤头,摆弄着那玩意,特别恶心说:“卢大人!把这小白脸送进来,我就告诉你大花的埋骨地如何?”
卢长青脸色一冷,抓起挂在墙上的长鞭抽了过去,“收起你恶心的动作,找死是吗!”
长鞭带着倒刺,如灵蛇一样穿过牢门,直直落在猥琐男背脊“啪”地一声皮开肉绽。
对方非但不惧,反而露出一种享受地神色舔了舔唇,“大力点!”
卢长青恶心的不轻,第二鞭没来及落下,余光亮起抹银光,银光飞驰,猥琐男发出“啊啊啊”地惨叫……
疯了一样满地打滚,“老子的命根子!啊啊啊,你割了老子的命根子……”
陆云锦把飞回来的弯刀挂回墙面,对卢长青温和浅笑,“法理不外乎人情,他让你大力点,你就应该满足。”
对上男人明明含笑,却好像深渊一样的狭眸,卢长青浑身打了个激灵。
妈的邪门!怎么感觉他比里面那个更变态!
陆云锦一边掏出帕子擦手,一边缓缓蹲下身子,“现在告诉我,你把大花的尸体藏哪了?不说清楚,以后可没机会了。”
猥琐男吓得缩成一团,连忙捂住嘴,颤抖的声音透过指缝嗡嗡传来,“就在……就在村中的水井里面。”
陆云锦起身对卢长青耸肩,“走吧!去会会我们的丞相大人。”
卢长青抽了抽嘴角,这家伙真不是某些‘在逃嫌疑犯’吗?手起刀落的手法太流畅了,仿佛他曾做过无数次。
两人边往天牢最深处走,卢长青边讲起猥琐男的罪刑,后面的路程很安静。
犯人听到那把撕心裂肺的惨叫,一个个缩在角落,乖的和鹌鹑一样,再没什么不长眼的上来挑衅。
“那人是京郊大毕庄上一个货郎,自幼隔壁有个青梅竹马,去年定亲——”
“为了给心上人更好的生活,货郎只身到南方进货,没想到出了点意外,一走便是一年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