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求你救救父亲吧,现在只有你能救他。”
“放屁!陆萧你敢!”远远传来一道气喘吁吁的声音,老太太由两位儿媳搀扶,总算赶到!
但因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利索,“告……告诉你不许去,今天你敢踏出这个大门,老娘就撞死在你门前。”
姜可媛眼中透出蚀骨的怨毒,直起身一把搡开老太太。
“侯府与相府一荣俱荣,死老太婆,以为我父亲真出意外,你儿子跑得掉吗?”
“贱蹄子,敢对你婆婆动手?个丧门星克死你爹又来克我这老太婆了,我打死你!”
又来了……眼见婆媳再度撕打到一起,陆萧额角突突地跳,一声暴喝:“够了!到底怎么回事?”
老太太打定主意给这二手破鞋点厉害尝尝,亲爹都倒了,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骑在身上抬手就是两嘴巴,“让你克老娘——”
“啪!”
“让你克我儿子!”
“啪!”
“让你克你爹!”实在没话说,老太太把姜东搬出来又给两嘴巴。
陆萧想拦,但怀抱被‘吓坏’的墨画紧紧搂住,他动弹不得。
终于,老太太打解气了,拨了拨散落下来的头发气喘吁吁起身,叉起腰,神色不善看着陆萧。
“告诉你!姜东倒台被皇帝抄家,从府上搜到通敌叛国罪证,你敢跟着蹚浑水,老娘把你逐出族谱!”
“什么?岳父被抄家?”陆萧惊得后退一步。
心中有种‘果然来了’的感觉,岳父这些年贪赃枉法,倒卖官职,私采金矿……这些都有迹可循。
皇帝的态度却很暧昧,不重用也不严办,助长丞相不少气焰,他预感总有一天会出事,没想到这天来的如此快。
姜可媛摇摇晃晃站起身,定定看着惊疑不定的陆萧,“夫君,救救父亲,他待你不薄。”
管不管,管到哪种程度陆萧没有想好,但必须回一趟京,以应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
“萧郎,万事要以自己,以咱们这个家为重,我和孩子都等着你。”墨画拉着他的手,放在小腹上。
目光带着担忧与不舍,“自己小心!”
闻言,姜可媛呆滞的目光转到墨画尚未显怀的小腹,眼中带着无尽怨毒与憎恨。
“你怀孕了?你这个贱人居然怀孕了?”
凭什么?凭什么自己面临家破人亡,这个贱人仍能怀孕?
她在所有人猝不及防之际,一头冲向面带‘慈母光辉’的墨画,伸出两只手把人推下台阶……
“去死!带着你的野种给我姜家陪葬。”
在她冲向自己的一瞬间,墨画隐秘地勾了勾唇,侧身躲过姜可媛的大力,口中发出“啊”地一声惨叫,自己顺着台阶滚了下去。
还好被陆萧飞身拦腰抱住,没有造成太大伤害,墨画捂着肚子一脸苍白。
“孩子,萧郎救救我们的孩子,我肚子好疼。”
陆萧脸也吓白了,双手隐隐颤抖,抱着人飞速奔进主院,“大夫呢?快请大夫。”
墨画腹中这胎可能是陆萧名义上唯一的子嗣。
在得知她有可能怀孕之初,陆萧特地请来京城擅长此道的大夫调养身子,所以没多久,一名背着药箱的老大夫进门。
在陆萧一脸紧张担忧中收起银针,一脸严肃。
“夫人下体出血,有小产征兆,老夫已尽力将孩子保住,接下来几月夫人必须卧床静养。”
“不得操劳,忌惊扰,多思多虑。”
大夫唠唠叨叨半天,陆萧脑中只有一句‘孩子保住了’。他激动望向床榻上满脸虚弱憔悴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