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一只手握住陆萧的手,语气哀求:“夫君,今天可以留下来陪我吗?”
两手相交的一刹那,姜可媛手上传来烫人温度,陆萧又气又心疼,旋身坐在床边。
“病了怎么不叫府医?”
从前妻子每每生病都很粘人,陆萧刚想习惯性答应,门边恰在此时响起一声怒斥:
“陪什么陪?娘舔着老脸把可儿给你留下来,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老太太走到床边,一脸嫌弃,“病的可真是时候,你不会是装的吧?”
姜可媛吧嗒吧嗒掉眼泪,并没有呛声,只更用力握紧了陆萧的手。
感受着掌心传来的炙热温度,陆萧空着的手按按眉心,“娘!别闹,可媛真发热了。”
老太太眼睛一转,想起洛曦的叮嘱,快步上前,“老身专治各种疑难杂症,我给你瞧瞧。”
说罢上去抬手就掀姜可媛盖在身上的后被,陆萧想拦都拦不住……
当被子掀开……几个汤婆子排列在姜可媛身边两侧,陆萧脸都青了,豁然站起两只眼睛不可置信。
她居然用汤婆子给身体升温,伪装发热,难怪手这么烫!
姜可媛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被老太太的行为气死,她是上辈子欠了她吗?怎么专拆自己的台?
再看看陆萧难看的脸色,起唇刚欲解释,又被死老太婆抢先了:
“看吧儿子!我就说她不安好心,非要你成为京中笑柄断子绝孙才满意。”
“我没有!”姜可媛咬着唇,知道狡辩也没用,坐起身一脸哀戚望向陆萧。
“夫君,将心比心!如果今天找面首的是我,你能眼睁睁看着吗,别说装病,拼尽一切手段我也想把你留下。”
陆萧刚要心软,将心比心,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妻子去找其他男人……
老太太一口痰啐在姜可媛泫然欲泣的脸上,叫后者恶心的不轻。
“我呸!欺骗就是欺骗,少给自己无耻的行为找借口,你骗我儿子的还少吗?”
“他要是再信你,纯属成了脑子有包的大冤种,一次两次,你以为我儿子傻吗?次次上你当。”
他娘这话,好像他如果信了妻子就变成天下第一大冤种,回想起对方近日种种行径……脸色不由也沉下。
老太太就在这个时候推着人出门,“快快快!别让人家姑娘等急了,老娘可没有脸给你求第二次。”
陆萧半推半就抬起脚步,身后传来姜可媛歇斯底里的呐喊:“姓陆的,敢踏出这一步休想我原谅你。”
老太太叉着腰挡在两人中央:“我呸!我儿子行的端做得正,哪里需要你原谅?”
“别搞得自己跟冤死鬼一样,全天下都欠你!”说罢更用力去推陆萧,“快走快走!”
后者在即将跨出门槛时候脚步顿了顿,嘴唇扯了扯。
“本侯从相府回来,岳父很支持纳妾一事,夫人好生养病,为夫晚点来看你。”
话落,大踏步离开主院。
身后传来“乒乒乓乓”瓷器碎裂的声音,和姜可媛不顾一切的呐喊:“姓陆的,走了你别回来!”
老太太心有余悸拍着胸口,“这泼妇,比老娘年轻时候还厉害……当年你爹睡王寡妇时候我都没敢吱声,哪像她?”
“行了娘!别挑拨了,当年如果不是村里人阻拦,您差点把王寡妇打死,以为我不记事吗?”
被儿子揭穿,老太太脸皮不是一般厚,“你记错了!”
然后生拉硬拽把人拖进墨画的院子,叉腰站在院外。
“别想着偷跑去哄那毒妇,老娘今天就在这守着!造不出孙子你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