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什么都捞不到,让二手破鞋难堪不痛快,她也是乐意的!
姜可媛耐心告罄,指挥两个婆子强行把人拉走,老太太哭喊着上去阻拦,小院充斥着哭声与叫骂声,热闹至极。
忽然……巷道里响起三声犬吠,混在嘈杂的人群中并不明显,墨画眼眸却是一闪。
这是陆公子跟她约定好的暗号,三声狗叫代表陆萧来了。
果然,下一刻不大的巷子里急冲冲赶来一抹高大人影。
墨画不着痕迹按了按婆子手肘上的麻筋,迫使对方松开手,她从地上爬起来……
“夫人!我与侯爷不过君子之交,您闹这一出可有想过侯爷的名声?传出去叫侯爷在朝堂上如何做人?”
“我好人家的女儿也容不得被你卖进那种地方羞辱,为了证明我和侯爷的清白,我愿以死明志!”
说罢想冲出去撞墙,但肩膀还被另外一个婆子死死按住,她好似情急一般抓起墙角毒老鼠的毒药塞进嘴里咽下。
开始三人计划是在陆萧眼皮底下上演一出‘撞头大戏’,又怕真磕破脑袋留下疤痕!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留疤不可取,改成了服毒。
毒药是陆云锦调配的,有一定毒性却不致死,只会看上去吓人一点。
老太太大惊,冲到墨画面前伸手扣她喉咙:“吐了!孩子快吐了!毒药可不兴吃!”
她还指望这女人笼络儿子的心,让姜可媛也尝尝被冷落当下堂妇的滋味,可不容有失啊!
这孩子性子怎么如此刚烈?
所有人都被震慑在原地,包括门外看热闹的左邻右舍和院内姜可媛主仆。
原以为她只在演戏,演苦肉计,没想到毒药真吃啊!
这可是要出人命的!
“侯夫人逼良为娼害死人命啦!”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
陆萧来的途中已经把院内的对话收入耳中,闻言,犀利的目光扫视过全场,这话一听就是煽动情绪,扣大帽子之意。
环视一圈没有找到放话之人,他只能按耐下,一步跨进小院。
恰在此时墨画回过头,被水浸透的衣服包裹住全身,身材愈发凹凸有致,脸色苍白,唇角滑下一抹黑血。
望着他,身体晃了晃,没留下只言片语倒下。
陆萧大受震撼,竟然有个女人为了维护他的声誉甘心去死……
院中的对话他听见了,如果她不是一心求死,根本没必要吃下毒药。
老娘别的本事没有,想从姜可媛手底下保住她不难,至少能拖延到自己到来。
看着脚下地面越汇越多的黑血,再看看一刹那脸白如纸的姜可媛,他神色冷漠得可怕!
老太太冲过去试了试鼻息,庆幸地拍拍胸口:“还好只是昏迷,人还有救。”
然后冲着陆萧低吼:“愣着干什么?救人啊!小姑娘可是被你媳妇活活逼到这步,你还想真出人命不成?”
陆萧沉默着将墨画软绵绵的身体从冰凉的地面抱起,替她擦了擦唇边还在不停流下的黑血。
姜可媛一步挡在面前,“你要带她去哪?”
“救命!”陆萧抱着墨画的双臂收紧,冰冷的唇吐出两个字,“让开!”
回想起和怀中女子相处的点点滴滴,她独立,自强……
不像大多数女人脑子里整天想嫁什么样的男人,甚至两人昨天还在讨论书院的选址。
墨画想回乡开办,但他有私心想把人留在京城,无关情爱,这间小院已经是他能放松心情最后一片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