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萧来此散心时候,就见一个女扮男装的娇娥,站在男人堆里辩论: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不觉得哪里有错!”
就是这句话,深深触动了陆萧,是啊!人往高处走有什么错?
接下来不由自主关注起墨画,看着她不服输的眼神,胜利时明媚开朗的笑,唇边不自觉也浮现一抹笑意。
终于,一个在书画上输给她的学子恼羞成怒了,口不择言道:
“别以为披上狼皮就不是羊了,大伙不揭穿你女儿装身份,不过觉得好玩。”
学子们大声哄笑,不少是墨画手下败将,抱着取乐的想法没第一时间揭穿……
结果输在小小女子手下让他们十分没脸,此时尽情取笑。
墨画屈辱地咬了咬唇,“女人怎么了?跟你们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夏虫不可语冰。”
说完高高扬起下巴,转身就走……
她离开所经路线,正是陆萧的所在之地,距离还有三步之时,被邻桌一个学子伸出脚绊了一跤。
那学子冷哼:“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跑这装什么大蒜!”
墨画好似没看见的一个趔趄,陆萧下意识伸出手扶人,墨画忍住跌进男人怀里的本能,拿手撑住桌子……
想抛媚眼,也被她及时忍住,想起洛曦说的,实在忍不住时,媚眼变成白眼!
狠狠白一眼陆萧:“看什么看?没见过世面啊?”
“大胆!知道坐这的人是谁吗?”
一见她横眉竖目敢瞪陆萧,侍卫上前一步阻拦,被陆萧挥挥手示意无碍,语气温和,带着一种儒雅之风:
“姑娘小心脚下!”
“哼!多管闲事!”墨画说完,头也不回冲出状元楼。
这只是一段小小插曲,主仆两个谁都没放在心上。
三日后,陆萧再一次与姜可媛不欢而散,独自出府散心,路过一条巷道时,巷口围满不少人。
他看一眼知道是卖身葬父的戏码就失去了兴趣。
一个披麻戴孝的女子跪在白布盖的尸体旁抽抽噎噎。
“哪位好心人可以帮小女子葬父,小女子愿做牛做马报答。”
围观都是看热闹的,没人上前,陆萧刚欲抬步离去,人群出现一抹让他略感耳熟的声音:
“这是二两银子,你拿着把父亲好好安葬了吧!”
陆萧抬眼,正巧看到一脸悲悯,递出银子的墨画,想了想想起,这不是那日在状元楼女扮男装的姑娘吗?
脸还是那张脸,但今日的她换回女装,愈发显得婀娜俏丽。
陆萧本想一走了之,可见那卖身葬父的女子抓过碎银对墨画哀求。
“这位好心小姐,送佛送到西,你可否帮我安葬了家父,以后小玲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墨画没犹豫就答应了,两个女人抬起门板向城外走。
陆萧却敏锐的察觉到不简单,角落处几个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壮汉正在暗暗尾随。
京城十个卖身葬父的九个骗钱,还有一个骗人又骗钱,专门把不知世事的少女骗出城外再打晕卖进窑子。
墨画怕是倒霉的遇上了后者。
周围不是没有看出端倪的,可谁会为了陌生人去得罪亡命之徒?没多久全散去了。
两个女子力气能有多大,抬着门板走出百米就要停下来小歇。
待又一次停下休息,陆萧看着墨画脸带柔光,温声安抚骗子,失笑一声走上前。
“姑娘还记得在下吗?”
墨画茫然抬起眼,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