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直口快。
可她平日里对付京城贵女那一套并对付不了他娘,只会激怒极品,矛盾升级。
一句‘老而不死是为贼’彻底点燃老太太刚压下去的火,她眉毛倒竖,小脚“蹬蹬”两步追上去还要打。
“你才死,你才是贼,偷完你前夫的生命,现在又来克我儿子。”
“扫把星,不知检点的狐狸精。”
姜可媛真被气到了,身子在陆萧怀中不断颤抖,从没人……从没人敢说她克夫,老太婆真该死啊!
气急冷笑,“我克夫?先问问你儿子这侯位是靠谁得来的。”
她口无遮拦的话,让陆萧浑身一僵,眼底先是错愕,再闪过一丝阴霾。
毫无所察的姜可媛还在那里冷笑,“没有我相府,你一家还不知道在哪里吃糠咽菜。”
“谁给你的脸骂我?”
“好啊!”老太太闻言,本想撸起袖子喷回去,在不经意看到儿子僵硬的脸色,眼珠一转后退一步。
捂住胸口问:“老……老大,你侯位不是马上打来的?真是靠女人得来的?”
陆萧:“……”
靠女人不至于,他和相府算是相辅相成。
他娘的话属实太让人膈应了。
但话已至此,他索性承认,也好让母亲知道姜可媛并不像前妻那样好拿捏。
“相府帮我良多,娘,可媛年纪小,你莫要再与她制气。”
老太太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忽然问:“嫁过两次人,你管这叫小?”
还提……还提!
姜可媛气得嘴要歪了,恨不得上手撕了她婆婆的嘴。但被陆萧死死压制住。
场面陷入僵局,马氏忙上来打圆场,“大伯子!你要依附大嫂咱明白。”
“可她陷害辱骂娘也是真的,跟咱娘道个歉不过分吧?”
看到马氏眼底的轻视,那目光仿佛再说‘居然是个依附女人的软蛋’,陆萧心下一阵发哽。
不由升起一股怨怼,妻子哪哪都好,就是这嘴,怎么什么都说?
他有如今的地位是用命拼来的,怎么就成靠女人得来的?
重重吐出口浊气,拍拍姜可媛肩膀,“给娘道个歉,今日之事,你的确欠考虑。”
姜可媛仰起头,看着陆萧绷直的下颌,声音带着一种不可置信,“你居然让我给他们道歉?”
“告诉你,做梦!”
说罢,一把搡开陆萧站定,慢慢整理凌乱的发鬓,眉眼高傲冷厉,对身后丫鬟吩咐:“我们走。”
她收起眼底的伤心,高高昂起下巴转身,贵女不可辱。
知道妻子生气了,陆萧想追,但面前一群极品拦路,他脸色阴翳,索性把话挑明了说。
“你们看到了,相府势大,不想看我失去一切带你们回乡种田,以后收敛点,莫要招惹她,无事生非。”
本以为这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老太太接下来的举动,让他万万没想到……
“回乡就回乡,你威胁谁?”
“正好我去相府,去你同僚府上问问,他们家的媳妇也是这德行吗?”
陆萧简直目瞪口呆:“娘!您不顾我前途了?”
老太太冷笑,“前什么途!要知道你会变成这样六亲不认,当初生你时就该把你淹死在尿盆里。”
说罢一把扯过陆萧手臂,转头向大门外走去,“我看这官你也别当了,咱全家一块回乡种田。”
看到他娘一副豁出去谁也别想好的架势,陆萧眉眼闪过妥协,“好!随便你们吧!”
用了点力扒下老太太的手,转脸大跨步离去。
不对!太不对了!
他娘坏且自私,最重利的一个人,何时有了这种破釜沉舟的凌厉手段?
究竟是何人在背后支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