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用足所有力气,朝着梁柱撞上去。
“砰”一声,血花飞溅。
田嬷嬷身体软软倒下去,陆老太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忍,只觉心里畅快。
让她按自己的头,还让自己舔她脚丫子。
死得其所呐!
姜可媛挣脱陆萧怀抱,跑过去抱住田嬷嬷,此时她只剩一口气,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小……小心你婆婆。”
“嬷嬷!”姜可媛悲戚大喊一声,身体晃了晃,似承受不住,也跟着昏厥过去。
陆萧过来抱起妻子,目露一丝心疼,转过头看他母亲:“现在您满意了?”
“满意?”老太太冷笑,“你媳妇指使刁奴欺辱我,最后畏罪自杀,你还问我满不满意?”
“要不我帮你去大街上问问,京城百姓官员对这样的结果满不满意!”
“你……”陆萧手抖了抖,重重喘了两口粗气,“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目送人离去。
两个儿媳一左一右围住了陆老太,马屁夸赞不断:“娘,还得是您,一出马就砍了小蹄子的左右手。”
“娘您太厉害了。”
“……”
把妻子送回主院,陆萧在旁坐了会,目光满是疼惜。
确认人无大碍,起身去了书房。
人走以后,姜可媛缓缓睁开眼,眼底清明一片,古哨唤来暗卫,脸色平静地吩咐:
“你亲自走一趟,去南安府给我杀了陆云锦。”
心里抵触这家极品,陆萧捏着鼻子举办了接风宴。
别说京城,只侯府内就有各方势力的眼线。
样子总是要做的,名利官场行差踏错一步,都有可能粉身碎骨。
为了安抚老娘,陆萧准备了不少好菜。
看到满桌前所未见的丰盛菜肴,极品们直吞口水。
这些菜别说是吃,他们见都没见过。
老太太心里暗恨,不由产生了怨气,在乡下吃顿猪肉都算好的,这个畜生在京城居然餐餐大鱼大肉。
实在让人意难平。
其实她真冤枉陆萧了。
陆萧是朝堂新贵,哪怕是做给皇帝看,也不能像老牌世家那样穷奢极欲。
准备这桌好菜只为堵上他娘的嘴,如果知道招来更大的怨怼,估计早撂挑子不干了。
老太太斜着眼:“内个女人呢?怎么没来?”
就知道老娘又要找夫人的麻烦,陆萧无奈苦笑:
“什么这个女人那个女人的!她是您儿媳妇,也是侯府的女主人。”
他将“女主人”三个字咬得很重。
提醒的意思不言而喻。
眼见老太太又要摔筷子撒泼,他抢在前面说:“可媛昏迷,至今未醒。”
然后意味深长补充:“京城人多口杂,娘不想才来就落下个苛待儿媳,把儿媳气晕的名声吧?”
“外面的人可不管事实如何,他们只传自己想传的。”
见婆婆噎住,马氏很有眼色往她碗里加一大块鱼肉:“娘快尝尝,这啥松鼠桂鱼一点没有鱼腥味。”
不想一直跟长子把关系搞的这么僵,饭桌上老太太主动回忆起往昔。
讲陆萧儿时顽皮,最喜欢上树掏鸟窝,掏知了猴。
身后总一群孩子跟着,是村里名副其实的孩子王。
“就小时候跟你玩得最好内个王狗蛋记得吧?我来前,媳妇刚给生完第五个儿子,足足五斤呢。”
“你说她咋这能生,啧啧!”
回忆起儿时不知愁滋味,陆萧难得也露出一抹柔和地笑:
“是吗!那我得包个大红包,派人给他送过去。”
“还有啊!”老太太说着叹一口气,“你李叔家那头老黄牛,年初时死了。”
“以前你最喜欢躺在牛背上放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