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百姓对洛曦的讨伐让米管家很是得意,出现不同声音时,他悄悄给人群中的米家人使了个眼色。
示意继续带节奏。
“……”
“那么……家大业大的米家,解释下为什么要出钱购买我的配方。”洛曦抬眼,看向高堂之上的佰霆云。
“大人!米家半月前曾使人问我有没有出售配方的意向,被我拒绝了。”
“现在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这是他们设的一个局,谋杀姨娘后,嫁祸到我身上,趁机骗取配方。”
“你胡说。”管家愤怒否认,“空口白牙!有本事你拿出证据来。”
他们只是象征性的使人问了一句,何来的证据?管家很自信。
佰霆云颔首:“洛曦,你有证据吗?”
洛曦笑了,对等着衙外的陆老太高声道:“陆奶奶,您惩恶扬善的时间到了。”
马车里的陆老太黑沉着脸,一脚把马氏踹下马车,“你去,去给那冤家作证。”
马氏小眼珠微微动了动,一把薅下婆婆手腕上的玉镯,跑进县衙。
跪地先行了一个大礼。
认出来人,管家的脸色……终于变了。
马氏一顿巴巴,把米家找到她们,愿意花两千两买配方的经过说了。
佰霆云再次敲响惊堂木:“米家的,你还有何话说?”
管家暗暗咬牙,死撑着不承认,还是那句话:“空口白牙,有本事拿出证据来。”
不得不说,马氏是有些机灵在身的,接下去的行为,叫米管家一刹那面如死灰……
“大人您看!我手中的玉镯就是最好的证据。”
马氏把从陆老太腕上撸下来的玉镯呈给佰霆云。
“为让婆婆帮他们办事,米夫人亲手送出这只玉镯作为定金,银楼购买之物,您派人一查便知。”
收到玉镯,她曾拿去县城的首饰铺问价格,也就知道了此物出自银楼。
何人何时购买,价格几何。银楼都有记账,一问便知。
经过佰霆云同意,一名衙差很快去而复返。
证实马氏所言不假,玉镯的确是米夫人前些日子带着丫鬟在银楼购买的。
堂外对洛曦的讨伐声音停歇。
米管家面如死灰,仍旧咬着牙不承认,“那又如何!赠送玉镯只能证明两家关系好。”
“人情世故,各家夫人往来,谁不是相互赠礼?”
洛曦见他一副咬死不承认的模样,笑了笑,请出崔掌柜,给予致命一击。
“大人!患有过敏症的病人莫说使用染发剂,平日饮食起居都要仔细再仔细。这是常识。”
崔掌柜抱着一卷脉案上堂,行礼后不急不缓的说:“您请看,这是死者生前在保和堂的脉案。”
开玩笑,染发剂在大庸各地大卖,不知为主子赚了多少钱,如何也不让这帮小人损了染发剂名声。
“我曾三令五申叮嘱死者注意事项。”
“不可使用胭脂水粉,贴身衣物只能细棉所制,入口不吃发兴食物,杜绝一切诱发过敏的可能性。”
佰霆云边听边翻看死者脉案,微微颔首,表示崔掌柜所说与记录无异。
洛曦上前一步,“试问一个胭脂水粉都不能使用的病人,为什么要用我的染发剂呢?”
她轻笑一声:“好比明知道耗子药有毒,但你非要吃,死了能怪谁?”
米管家被问到哑口无言,颓然的站在原地。
多方证据下,佰霆云宣判洛曦无罪,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属个人行为。
百姓本以为事情到此了结,哪知,洛曦闪身拦住即将离开的米家人,对上首的县令抱了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