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喝,就捧着,凉了就放在暖炉上热热,保持在一个可以入口的温度上。
沈连一边堆雪人还要一边防止楚猪咪捣乱,回头,发现楚易澜正举着手机拍他。
沈连摘掉口罩:“拍不到脸岂不是白拍?”
楚易澜:“戴上。”
沈连听话戴上,然后忍无可忍,三两下滚出一个大雪球,直接扣在破坏雪人的楚猪咪头上,“你真是烦死我了。”
猫崽好像知道楚易澜不会帮它,抖了抖雪,骂骂咧咧去找芬姨。
沈连渴了,就起身跑到楚易澜身边灌两口姜茶,喝得心满意足后继续。
“缺个鼻子。”他念叨。
楚易澜就去厨房跟芬姨要了一根胡萝卜。
总而言之,即便寒冬,这里也不再清冷。
到了跟宁斯衔约定好的时间,沈连七点就被楚易澜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虽说沈连确诊后一直没犯过病,保养得当,自己也十分注意,可楚易澜总要得到一个检查结果才能安心。
芬姨做的清粥小菜,他们吃完直奔医院。
抵达后沈连在医生的带领下一样样检查,宁斯衔想看看楚易澜脸上的疤,被躲开了。
“我没问题。”楚易澜说,这道疤,他早就不在乎了。
宁斯衔无奈轻笑:“你就放心吧,你看沈连那活蹦乱跳的。”
“现在年轻,以后呢?”楚易澜低声。
宁斯衔不假思索:“你盯紧点呗,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沈连的情况不算棘手。”
在他看来楚易澜一颗心全拴在沈连身上,这二人没对外炫耀过什么承诺,但给人的感觉就是“同生共死”,比起那些家人不重视的可怜人,宁斯衔对沈连倒是没怎么担心过。
检查结果还不错,各项指标都在正常范畴,宁斯衔还是老生常谈的那几样:“少辛辣刺激,别喝酒,不要情绪激动,有任何不适吃了药就往医院跑,我将竭诚为您服务。”
沈连轻笑:“行行行。”
至于楚易澜的疤,宁斯衔再三查看,最后高呼“爱情奇迹”,“真牛啊,我不让你熬夜不让你喝酒,你当我说话放屁,现在你再看看,这不挺好的吗?”
“不做激光了?”沈连眼神一亮。
“不做了。”宁斯衔摆摆手,“你俩啊,哎,真行。”
从医院出来,沈连一只手搭在楚易澜肩上,调笑似的,“放心了?走,哥哥带你买花。”
楚易澜的冰块脸维持不住,被沈连拽着去停车场的路上,身体懒洋洋后仰,望着青年的背影,眼中全是温柔。
除夕前一周,楚易澜接了通电话,挂断后人稍有静默,沈连注意到,放下书走上前,“怎么了?”
楚易澜揽住他的腰,拇指隔着衣料在沈连敏.感的某处轻轻摩挲着,不痒,还有些舒服。
男人思索片刻,说道:“算是……一个亲戚。”
“亲戚”这种词汇对楚易澜而言十分陌生,可对方的确是外公亲弟弟那一脉的子孙,按照辈分,楚易澜还要叫一声“舅舅”,但七八年了,一声没叫过,难得见一面,喊的也是“明先生”。
不为别的,当年楚常戚步步紧逼,下手阴狠,不见这些人跳出来挡一挡,当然,大难临头各为自保,理解,但既然如此,就别指望楚易澜能施加恩惠。
外公辞世前对楚易澜的吩咐也是“能管就管,不想管,就别管了。”
后来楚易澜重掌亨泰,有几位倒是攀着外公的关系,上门求过楚易澜。
很奇怪,楚易澜对他们没有丝毫情意,可想到这些人跟外公一样姓“明”,就有种外公还同这个世界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错觉,单凭这一点,楚易澜让孙秉赫看着处理,不会给太多甜头,他那所谓的舅舅明丛杉,从楚易澜这里得到最多,但也只够开个小食品厂,比起寻常人肯定算富,但比起亨泰,不过一粒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