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奖,宋诗阮没见过。
不过,她也只是短暂地失落了一下下,很快又振作起来,将手中的钥匙递给薄楚京。
“这是我家的钥匙,我妈还在医院治疗,这段时间需要静养,可能没空见你,过段时间我再带你去见她……”
她看了眼薄楚京,欲言又止:“你家里……”
结婚毕竟是两家的事,可从头到尾,薄楚京也没提过父母之类的亲人,宋诗阮有点怕戳中他的伤口。
沈景兆闻言,屏气瞪大了眼睛。
倒是薄楚京顿了下,看着她,慢条斯理道:“我们家孩子多,我家里人不太喜欢我,我们联系不算多……”
沈景兆:……?
他看向一脸苦涩、一言难尽的漂亮男人,忍不住嘴角一抽。
您说的不喜欢,是指天天求您滚回去接管薄氏的薄伯伯,还是为你氪金无数得不到一句回应的薄爷爷!
宋诗阮对沈景兆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她理解地看着薄楚京:“家里孩子多是这样,一碗水端不平,既然你们联系少,以后有机会再见见好了。”
恰好这时,他手机消息提示的声音接连响起,薄楚京看了眼群聊。
三分钟前。
有人在群里@他:“下午不去跑马,你有什么事吗?回国都这么忙?”
当时,他回的:“结婚。”
结婚?
薄楚京真是一回国就玩个大的。
果不其然,群聊就炸了。
铺天盖地都是那句“带你老婆来!”
薄楚京柔和的目光落在宋诗阮身上,带着极浅的笑意。
他犹豫了下,问她:“我有几个朋友,你要不要见一见?”
宋诗阮愣了下,迟疑地点点头。
隔了会。
沈景兆开了辆低调的二手过来,薄楚京挑挑眉,理所当然地坐上驾驶座。
宋诗阮愣了下:“你的车?”
“不是,朋友借的。”薄楚京挑挑眉,半真半假道,“今晚去的地方,主人是个富二代,客人也都挺有钱的,我们太落魄不太好。”
她这个老公……还挺要面子。
宋诗阮想了想,点点头:“融不进去不用硬融,自己舒服最重要,虽然我也挺喜欢钱……”
她杏眸清澈沉静,像是外物没能沾染分毫,以至于她整个人都是柔软的、温和的又克制的。
“我知道的,薄太太。”
他的嗓音低沉,勾的宋诗阮面上微热。
气氛暧昧,沈景兆就显得尤为亮,他清咳了一声,小心翼翼地问:“哥,嫂子,咱们是不是可以上车了,人家还等着我们。”
车门拉开,薄楚京示意宋诗阮坐上副驾驶,吃饱了狗粮的沈景兆刚兴致冲冲准备上后座时,薄楚京啪地一声将车门关了。
他拉开车窗,扫了眼沈景兆,眉头一挑,慢条斯理道:“有点挤,坐不下,你扫辆小黄车去吧。”
沈景兆:……
神他妈有点挤。
这车虽然破,再坐几个人都没问题好吗?
沈景兆当然没扫小黄车,最终他还是开了自己心爱的豪车,极其拉风地赶在薄楚京到之前赶到了。
薄楚京带着宋诗阮姗姗来迟,没一会,就陆陆续续有人过来和薄楚京打招呼。
当然,更多的目光落在宋诗阮身上。
带着试探的、打量的意味。
薄楚京出国留学时,华人圈子里,薄楚京是最能赚钱的,也是家世最好的,就连学历也让人望尘不及。
自然结交了不少好友,有纨绔二世祖,也有各行各业的精英,但无疑都和薄楚京极为交好。
得知薄楚京闪婚,更是吃惊不已。
直到好友将薄楚京拉走,薄楚京让人贴心地给宋诗阮送了餐食,这才点了根烟,神色懒懒。
有人走过来,看了眼薄楚京,挑眉:“你老婆?”
“嗯。”薄楚京目光始终落在宋诗阮身上,她性格沉静温和没什么架子,在那群女伴里尝着小甜品,有些显眼。
他这副样子,倒是惹来不少人瞩目,身旁的人忽地记起个事。
“我记得你之前留学的时候不是还给哪个姑娘写了情书,却始终没寄回去,怎么现在就突然结婚了。”
和薄楚京真正熟悉的人,大多都知道这事。
有一天,他喝得半醉,在群里问:“情书怎么写?”
后来,众人才知道,他写了封始终没寄回国内的情书。
薄楚京看出好友眼底的狭促,他掸了掸烟灰,漆黑的眸深邃晦暗。
隔了会,他才开口:“那封情书,就是写给她的。”
……
不远处。
宋诗阮坐在角落里,安静地品尝着甜品。
她其实不大适应这种场合,毕竟,这群人身上散发的从容得体的精英气质让人头皮发麻。
就连带来的这些女伴,也一个比一个漂亮。
而她,自从外公外婆去世后,面对的都是日益艰辛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