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凝看着兴致勃勃讨论的一人一鸟，陷入了沉默。
话题的发展方向怎么突然变得奇怪了？
她刚刚不是来维护消费者权益的吗？
还有，阿政你这使用方法属实清奇。
恐怕药剂厂商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们精心研制的药剂，竟然被奢侈地拿去喂牛了。
只能说......
不愧是你——
秦*工作狂人*基建大帝*始皇。
一盏茶后。
一人一鸟的话题越来越偏，甚至准备试验“一头牛嗑药后一天能犁几亩地”。
楚月凝抽了抽嘴角，终于忍不住吐槽了。
“不如干脆再买些生子丸、多胎丸、保胎丸、顺产丸。”
“加上精力药剂，五合一，保准两三年后，大秦遍地是牛羊马。”
“以后再也不必担心畜力不够用、肉食不够吃了。”
俏皮的女声带着一丝调侃，明显是玩笑话。
然而嬴政却当真了。
他略微沉吟，凤眸中浮起一点点亮光，随即抚掌朗声赞叹。
“月凝此法甚妙、甚妙！”
“牛马寻常一年仅能生一胎，繁殖困难，若是服用这几种丹药......”
话犹未尽，他眼中已是异彩连连，声音依旧沉稳威严，语调却变得急促，激动之色难掩。
“系统，你给朕各换取十份，朕命人试验一番。”
面对送上门的业绩，系统刚想兴奋点头应下。
可cpu一转，忽然后知后觉自己被带歪了，于是讪讪开口。
“陛下...好像不用这么麻烦，可以直接换取修仙界的灵兽育灵液。“
“不仅能提高动物的生命力和繁衍力，更厉害的是，能优化下一代血脉，培育出更优良的品种......”
嬴政认真倾听，眉宇间喜意愈浓，心思百转千回，已经想好如何使用这神奇的育灵液了。
牛作为农耕最重要的畜力，自然需要培育。
还有战马，倘若培育出血统更优秀的良驹宝马，大秦骑兵将所向披靡。
正当嬴政凝眉沉思之际，楚月凝盯着滔滔不绝的某鸟，面色由晴转阴。
她嘴角扯出一个“和善”的微笑，幽幽质问。
“有这种好东西，你怎么不早说？”
“宿主你也没问啊！”
系统理不直气也壮，挺着小胸脯，状若无辜道。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宿主你不提我哪里记得？“
“......”
几轮唇枪舌战下来，系统凭借“统不要脸，天下无敌”的精神，丝毫不落下风。
额，不过，它一个统好像没有脸这种东西。
殿内叽叽喳喳，吵吵闹闹。
眼下的局面是——
嬴政在思考，系统在狡辩，楚月凝在蓄力。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薅住来不及交闪的鹦鹉，决定“以理服人”。
“我说一句你顶一句，我看你是胆肥了。”
女子容貌娇美，嗓音柔和，只是那唇边的微笑莫名有些渗鸟，令鸟后背一凉。
她食指拇指交叠，对准鸟脑袋，不轻不重地弹了个脑瓜崩。
下一瞬，系统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它用两只翅膀捂住脑袋，黑黑的豆豆眼中闪烁着泪花，可怜兮兮地求饶。
“饶命、饶命呀！”
“宿主，你知道的，我一只统从小离开了父母......”
“行了行了。”
楚月凝无语凝噎，她压根没用多大力气好不好？
但还是大发慈悲松开了手。
因为她实在不想看它这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了。
真是的。
这几年心眼子没一点长进，卖萌装可怜倒是学得炉火纯青。
也不知跟谁学的。
（嬴昭：阿母，不、不是昭昭教的哦~）
系统侥幸逃过一劫后，连忙飞到陛下面前，决定戴罪立功。
它可是知道的，宿主虽然放过了它，但肯定在心中小本本上记了一笔。
她记仇着呢。
也不知跟谁学的。
唉，它好不容易鼓起的小金库又要出一波血了。
呜呜呜，小钱钱，再见~
悲伤完后，系统一脸心疼地兑换出一瓶灵兽育灵液。
足足花了一千点功德值。
“不错不错，挺识相的，这个仇就一笔勾销了。”
楚月凝毫不客气地接过，又拍了拍鸟头，笑盈盈夸赞道。
嬴政打量着拇指大小的瓷瓶，眉心微皱，沉声询问。
“此药乃是一次剂量？”
“当然不是。”
系统摇摇头，强打起精神来，履行作为客服的职责。
“灵兽育灵液乃修仙之物，富含灵力，大秦的动物只是凡兽，承受不了巨大的灵力，一次性服用会爆体而亡。“
”根据本统精密推算，至少要稀释一千倍，凡兽才能承受得住。“
听完解释后，嬴政眉头逐渐舒展。
一千功德虽不算多少，但大秦的牲畜却是数以万计，加起来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楚月凝同样高兴省了一笔钱，只是又不免生出一个忧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