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庆元县的几位很有些地位的夫人们来捧场,颜珍馆的开张剪彩仪式十分圆满的完成了,还吸引了不少闻讯而来的人,把颜珍馆挤得满满当当的。
苏掌柜原本还对这个什么“剪彩仪式”不怎么认同,觉得这样的花样子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却没想到这第一天开业,颜珍馆的东西就直接给卖脱销了。
有了县令夫人县丞夫人县尉夫人撑场,颜珍馆的东西都差不多空了,却还有人往里面挤,场面太壮观了,苏珍珍虽然有所准备,却还是大为意外。
看样子,铺子里目光能到的地方都空了,那今天的营业额至少也在两千两银子左右了,玉容养颜粉是一两银子一瓶,准备了一千多瓶全被一抢而光,还有其他的诸如玉肌养肤膏,玉容养生丸,定价都不比玉容养颜粉便宜,林林总总今日两千两是铁板钉钉的。
虽然知道做生意才是发财之道,可这会儿开业两个时辰,就卖出了两千两银子的东西,苏珍珍还是免不了再次被震撼住了。
看样子,她还得在做生意的这条道上多花些心思,上辈子研究了一辈子医学,还没怎么好好感受过生活呢,如今来了这个地方,小小年纪当了娘,又有前世的成绩做铺垫,还幸运的得到了空间,她若是还要过的苦巴巴的,那可就真是没有意思了。
几位夫人如今也算是她的人脉了,怎么利用些人脉好好的发展生意,她得慎重对待,庆元县的颜珍馆是第一家铺子,若是能成功的在庆元县扎下根来,她就可以着手把分店开出去了。
她的志向可不是开这一家独苗,她要的是做大做强,最大的发挥自己的特长,让那些银子像是流水似的往自己的荷包里流才行。
到时候孩子相公都能跟着她过好日子了。
念头一起,她就想到了魏沅,顿时心口一闷,心里像是养了只鸡似的,把她的一颗心都刨得乱七八糟的。
什么相公,她没有相公,她可没给他名分呢!
一想到魏沅做事做的那样的绝情,苏珍珍心里就气闷,她才是最吃亏的好不好,凭什么受气的是自己,而不是魏沅,他才是该受气的哪一个!
而此时正在汴京皇宫里的魏沅正在和当今圣上说话,一个喷嚏猝不及防的打了出来,整个勤政殿都是他的喷嚏声。
魏沅剑眉微蹙,这是谁在骂他呢?他脑子里莫名其妙的就浮现出媳妇儿的那张脸,忽然想到自己离家已经有些日子了,自己不告而别,媳妇儿肯定更会生气的。
他现在都能想到媳妇儿心里在想什么,她一定是觉得他这是真的要斩断前缘,回京城来过自己的好日子吧。
其实他哪里会舍得呢,这天下就算有比媳妇儿更好的人,也和他没有关系,他的媳妇儿是千金不换的,他这样做,也是有难言之隐的,就让她暂时误会吧,等这边的事情平息了,他再回去和媳妇儿赔罪去。
那时候媳妇儿一定会气的捶他两拳吧。
一想到那丫头张牙舞爪的样子,魏沅的嘴角就控制不住的往上翘,心情十分的好。
而被喷了一脸沫子的皇上此时面色已经几经变化,兵部尚书林大人见状,也不由嘴角抽搐,这秦王殿下一回来,就这样不给皇上面子,是不是太……太不把当今圣上当回事儿了?
“咳咳……”林大人捻须咳嗽了两声,睃了一眼皇上的表情,这才出声提醒道:“秦王殿下,这还是勤政殿,陛下朕等您说话呢。”
魏明章闻言,心跳都漏了一拍,心里暗骂这林家老狐狸,平日里听聪明的一个人,今儿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儿。
他还会怕了谁不成,既然他自己都没有出声,那自然是这个人他不能骂啊,这林大人怎么跳出来,这不胡来吗!
“啊无妨!”魏明章笑容可掬的看向魏沅,“四皇叔这些年在外受苦了,只是当年与四皇叔一同走失的几个孩子,不知道四皇叔可还有印象?”
“孩子,我怎么不知道,是哪几个孩子啊?”魏沅面无表情的反问了一句。
魏明章顿时有些无语,他斜视了林大人一眼,递了个眼色过去。
林大人立刻会意,接腔道:“当年那场动乱之后,张贵妃所出的六皇子,雍国的皇太孙,还有先秦王妃膝下的小郡主,几位贵主都没了踪影,后来所有人都找回来了,就只有秦王殿下和几位贵主没踪影,就有人猜测是殿下带着几位贵主的……”
魏沅露出了然的神色,微微颔首,皇上和林大人都是面色一紧,寻思着难道真是这样,两个人都按捺住好奇等着秦王殿下开口呢,谁知道秦王殿下却冷笑道:“既然林大人都说了这是有人猜测的,无稽之谈还拿出来说,身为朝廷肱骨之臣,难道不知道这样的话不能听信?”
“再者,本王若是没有记错,当年林大人也险些痛失爱女吧,不过林大人幸运的找回了令媛,林大人应该知道,这样的事情是多不容易,就更应该慎言了。”
林崇圣默然。
见谈话的气氛逐渐变得有些僵硬,魏明章就笑着出声缓和气氛道:“好了,朕也只是随口问一问,还请皇叔不要放在心上,孩子走失了,做爹娘的都会着急也是常事,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朕也知道想找回几个孩子不是容易的事情。”
“陛下知道就好。”魏沅笑了笑,露出欣慰的神色。
只是那神色吧,让魏玉章心里有些毛毛的,想到自己打小最怵的就是自己这位四皇叔,这些年朝中没人敢压制自己,他已经很少有这样心慌的时候了,这让他觉得有些不适应。
想到四皇叔如今还独身一人,失忆多年四处流浪,他就有些唏嘘。
真不知道流浪的这些年,四皇叔是怎么过来的,想到刚看见四皇叔满脸胡茬儿蓬头垢面的样子,魏玉章心里就有些发堵。
“说起来,皇叔在外流浪多年,想必还没有妻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