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将面鼓带回了住所,不算太大的鼓面一个成年男人就能将它捧在手心,鼓身是刷上红漆的实木,鼓面是细腻的人皮做成。敲上去后它的音色非常漂亮。
程千里害怕的堵住耳朵,“哥,你别敲了。快收收神通吧。”
阮澜烛:“我这是在观察。”
程千里缩着脖子摇了摇头,“我就只觉得恐怖。”
阮澜烛坐在床边手掌摩挲着鼓面说:“等到明天把这个带过去,应该就能证实我的猜测了。”
“什么意思?这面鼓难道是关键?”凌久时坐在他身边说。
“姐妹是姐妹,情深不情深就说不准了。”阮澜烛说,“如果她和她姐姐的关系真的同传说里说的那么好,她为什么不愿意上去看看?”
“她对她姐怎样我是不知道,但是她姐对她可是恨之入骨哦。”叶朝瑜坐在自己的床上说。
“怎么说?”凌慕笙问。
叶朝瑜:“我梦见过她的姐姐,那种眼神和语气很大概率是恨到了极点。”
“看来,这对姐妹的故事真是有意思。”阮澜烛说。“睡觉吧,发现有事就大声叫。”
凌久时点头,“好。”
叶朝瑜能感觉到一股凉意从脊柱升至大脑,她想睁开眼却睁不开,身体也动不了了,冷汗从她耳边滑落。
就在她以为只是普通的鬼压床时,听见了小女孩的笑声,“嘻嘻,嘻嘻……”
“她为什要这么做呢?我对她不好吗?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女孩的声音由远及近,叶朝瑜紧闭双眼冷汗已经将她的后背汗湿了,她能感觉到徐瑾的姐姐就在她身边,正盯着他她看。
“我知道你和我一样……”女孩冰冷且沙哑的嗓音搭在叶朝瑜的耳边,“带她来找我。”
叶朝瑜终于能睁开眼睛和恢复身体控制权后就看见凌久时被没有皮的怪物逼到角落,长长的手指冲着凌久时便伸了过去。它发出咯咯的声音,尖锐且异常的噪音一般的嗓音低吼着: “皮......我要你的皮...…”
阮澜烛是在这个时候醒的,他抓着鼓就开始敲,徐瑾听到鼓声下意识的停顿,转身就想从窗户逃走。
不过在那里已经站了个人,叶朝瑜面对徐瑾歪头开口说:“徐瑾,你姐姐让我给你带句话,她想你了。”
叶朝瑜手里拿着被单,她趁着徐瑾发愣的空隙将它用力扔在徐瑾的头上,正准备将人捆住,发疯了的徐瑾将被单撕碎后飞快的从窗户逃走。
“啧,还是没抓住。”叶朝瑜有点无奈,“床单太脆了。”
“你没事吧!”凌慕笙后怕的将叶朝瑜抱在怀里。
“我没事儿,有事的是凌凌哥才对。”叶朝瑜想扒拉开凌慕笙,左手实在是没力气索性放弃拍他放开,凌慕笙心细的注意到叶朝瑜手上的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了,难保不会感染。
在被发现后叶朝瑜认命的被拉着坐到凌慕笙和程千里的床上。
“这是钥匙?”叶朝瑜看见阮澜烛手上的钥匙,想转移话题。
那是一把漂亮的青铜钥匙,上面的花纹是荆棘花样式,和叶朝瑜之前用来打开那扇门沉重的铁门所用的钥匙一模一样。“这黎东源有两把刷子啊!造假技术可以啊!一模一样的。”
“先别管那些,你手上的伤必须要处理了!”凌慕笙咬牙切齿的用湿毛巾将伤口打湿,然后拿干净的布条包裹好。
“什么时候的事?”程千里看着左手从虎口到手腕长的口子,倒吸了口凉气。“你是一点都不怕疼啊!”
“嗯,这不是后面有事忘记了嘛。”叶朝瑜在凌慕笙不善的眼神下,讪笑道。
“我看你就是记打不记吃。”阮澜烛将已经被拍坏的人皮鼓放在一边说。
“先别说这个了,这鼓怎么办啊?”叶朝瑜看见凌久时将钥匙递给阮澜烛,让他保管。
阮澜烛把钥匙放进自己口袋,“徐瑾很怕这面鼓,既然鼓没了。我们得要尽快从这扇门出去才行。"
凌久时点点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徐瑾对他表现的十分喜爱,他为难的说出来自己再不好好睡一觉真的可能不需要门神就能嗝屁。
“凌凌哥,至少它不会光顾你的梦境,还和你说悄悄话。”叶朝瑜瘫坐在床上,想到姐姐阴森的笑声,就浑身发冷。
“你们俩这算不算难兄难妹。”程千里靠在床头说道。
叶朝瑜:“不管怎么样,我们快出门吧。这扇门可真的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呢。”
“今天把鼓带到展厅的露台上看看。”阮澜烛沉吟道,“这个世界,应该快要结束了。”
自由活动开始后,黎东源就笑嘻嘻的找到他们,说要他们看一件礼物。
他们将信将疑的来到展馆的一间房间里,黎东源拉开窗帘就看到徐瑾被五花大绑的困在椅子上。
阮澜烛:“呦,抓到了。”
黎东源:“我说过的话,言出必行。”
阮澜烛用手指抹过嘴唇点了下头,“嗯,不愧是白鹿的老大。”
他扯下塞在徐瑾嘴里的布条,黎东源说:“喂,你倒是说句话啊,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