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游就像一个人偶一样,同样的语气,同样的着装,同样的笑容。
“今天我们参观的是本地的展馆……”导游说的话让众人露出不适的神情。
“她说的话和第一天带我们去展馆时说的话一模一样。”凌慕笙的类超忆症让他重复说了一遍和导游一样的话。
“不会要一直重复吧!?我们还要再去那塔里一次?”徐瑾对高塔好像很害怕,相对于展馆,那里更让她感觉到的是生理性的害怕。
“谁知道呢,说不定会一天展馆一天高塔。也说不一定。”叶朝瑜只是一个简单的预测,没想到后面成真,徐瑾也第一次见识到叶朝瑜的乌鸦嘴。
他们在展馆外围转了一圈,藤蔓围绕着墙壁几乎铺满了整个边缘。凌久时不愧是设计师很快发现整个展馆呈一个圆形。
“圆形?”程千里撑着脑袋四处张望,“好像真的是个圆形。”
“你们觉不觉得这个地方像什么?”阮澜烛问。
“鼓。”凌慕笙突然想到那天他们上到顶层,楼顶的表面很像在高塔里看到的人皮鼓。
“看来我们得上去看看了。”阮澜烛看着这座建筑说。
“那我和竹叶先上去看看,你们在下面等着。”
阮澜烛闻言薄唇微动想要说什么,凌久时直接杜绝阮澜烛硬撑着的和他们一起上的心思。
凌久时道:“你本来身体状况就不佳,如果勉强上去出了什么意外,我们之后该怎么办?况且接下来的几扇门,你总不可能每一扇都都靠你吧。”
阮澜烛听到凌久时的话,思索片刻后,手指了指程干里,“你陪他一起上去吧,也练练你的胆子。”
程干里乖乖的哦了声,没有反驳。 他也知道眼前只有冒险才有破局的方法,风险高收益高。
叶朝瑜看徐瑾欲言又止想劝凌久时不要上去,她凑过来拉住徐瑾,“姐姐,我们在下面等就好了,你要是害怕等下还是不到后院去就好了。”
徐瑾的身体瞬间僵硬起来,其实早晨来展馆的路上叶朝瑜就已经从凌久时嘴里知道昨天晚上他床铺周围都是血脚印,看来昨天晚上还知道的徘徊就是在凌久时的床头绕圈子。
徐瑾还是在展馆里找地方等他们,其余人来到展馆后院,那个老人还在那里磨粉,再一次给他们推荐了她的药粉,被凌久时婉拒了。
他们找到一个和圆形平台差不多高的木架,差不多有十米那么高,确定支架的牢固程度后,几人陆陆续续的往上爬。
“注意安全,有什么不对的马上下来,安全最重要。”阮澜烛说。
“你们的脚要踩实才行,你们小心点。”叶朝瑜看他们不熟练的攀爬就头疼。认命的指挥起来,让他们爬的更稳一点。
“牧屿,你不怕高吧。”凌慕笙问道,他知道他和他哥哥都是不怕高的,以前虽然穷但是爬树这种基操还是知道的,当然在专业人士面前,这点技巧不值一提。
“我除了怕鬼什么都不怕。”程千里走在最后抬头就能看见凌慕笙带着关心的眼眸。
越往上风越大,等他们到了展馆的房顶,才看到那天上面的白骨和鲜血现在都没有了。四周开始飘来白雾,将整个远山都笼罩了起来。
凌久时尝试缓步朝前走去,越靠近屋顶脚下的触感越不对劲儿,程干里和凌慕笙走在他后面,三个人的脚步声凌乱而有序的行成了一种奇怪的音乐,和那天他们听到的鼓点声运越来越像。
程千里用脚在上面跺了跺,惊讶的牙齿打颤,"这,这不会是我想象中的那种东西吧。”
“不知道。”凌久时说,“反正不是正常的屋顶。”
“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凌慕笙努力控制自己的脚步声,减少声音的传播。
所以说当时并不是有人在敲鼓, 而是有人在这座展览厅的屋顶跑动。
没等他们三人走几步,一个背影出现在众人面前,那是一个少女的背影。
黑色的长发遮住了她大半身体,她的衣服已经辨识不出什么信息,凌久时发现了这个小女孩就是那天出现在幻境里出现的一模一样。
“你在哪儿呢。”女孩突然出声, “你在哪儿呢。”
她的声音带着沙哑和沉穆,女孩似乎察觉了面前有人,她说,“你们来了。”
她缓缓转身,露出了自己的正面。 那是一张没有皮肤的脸,红色的血肉附着在她的头骨上,眼球被挖掉了只余下黑洞洞的眼眶,她说:“我好疼啊。”
女孩儿的双腿已经没有了,但是她踩在鼓面上,还是发出沉重且悲切的鼓声,在一声声的“我好疼啊”中,三个能凑出一个胆子的人闭上眼睛,紧紧抱住旁边的两个人。他们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重,呼吸声也越来越急促。
“你们怎么不敲了?”女孩儿很快出现在凌久时身边,在他耳边问道。
凌久时和凌慕笙刚回头就看见那张没有表皮的脸在离他们很近地方。凌久时被吓的退后几步,凌慕笙踉跄的倒在地上,手摸上屋顶的表层,光滑的表皮质感更让凌慕笙确定这就是一片巨大的人皮鼓鼓面。
“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