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凌久时从睡梦中惊醒,他的耳朵里钻进一种让人十分难受的声音,感觉像是用利器在凿墙壁一样,一下又一下很有频率的敲打着墙面。凌久时身旁的阮澜烛也从假寐中清醒,整个房间里唯一还睡着的就是憋屈着打地铺的凌慕笙了。
二人坐起,凌久时看着警绝的阮澜烛,“有人在凿墙?”
“嗯,我也感觉到了。”阮澜烛和凌久时盯着身后的墙面,因为墙壁不厚随着时间的推移墙壁上被凿出了一个小孔以及突然出现的一个尖尖的锥子。如果不是凌久时发现得早,那么那个锥子戳过去的地方就是他的脑袋。锥子伸进来后又退了出去,似乎是没有见到意料之中的血迹,不死心的连戳了好几下,终于放弃了。
“差点凉了。”凌久时被吓得一身冷汗。声音安静下来后,凌久时说:“没声音了。”
两人慢慢凑近观察,又被去而复返的锥子来了个直面暴击,身体条件反射般的后仰,阮澜烛说:“又来。”
过了会儿,没有声音传过来凌久时才边往墙边看边说:“这是走了?”
他弯下腰,朝着被凿出来的洞里看了一眼,只见一只带有血丝的眼睛注视着他,似乎还笑了。“啊!”
“怎么了?”阮澜烛看着被吓得只喘粗气的凌久时问。
“我刚看到,一只红色的眼睛。”凌久时还在缓神说的话也断断续续。
“红色的眼睛?”阮澜烛重复道。
“怎么了?”这时终于醒了的凌慕笙睡眼惺忪的问。
“出去看看。”阮澜烛和凌久时立马从床上下来想要开门。
“等一下!”凌久时开口,他听到钻墙的声音又开始了,他去凿别的房间的墙了。“他还没有放弃啊,这个位置,是月月她们。”
听到这里凌慕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门神刚没有取到自己想要的,去找叶朝瑜他们俩。三人连忙打开门,走廊里空荡荡的除了间隔不远的廊灯发着微光外什么都没有,连凿墙的声音都消失了。叶朝瑜和徐晓橙也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看见三个男生没事两人都是松了口气。
“你们没事吧。”叶朝瑜见到三个人站在自己面前还是开口问了个蠢问题。
“没事,你们呢。”凌慕笙一直关注着叶朝瑜的动向,见她活蹦乱跳的也就顺口回复道。
“我们也没事,睡得不死感觉不对就已经起来了,不过听到钻墙的声音响到一半就不响了,出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叶朝瑜解释道。
“我去,这么大。”凌久时比对了下钻出的洞开始居然有手那么大。“幸好我坐起来了,要不然我脑子真开花了。”
“原来他在找我之前还在你们这里钻过眼儿了已经。”叶朝瑜看着墙壁上洞,“真是有毅力。”
“不对啊,凌凌哥你又没有触犯禁忌条件,他干嘛杀你啊。”叶朝瑜不理解的问。
“对啊,卧鸡蛋没碎啊。”凌久时反应过来。“谁鸡蛋碎了。”
凌慕笙和徐晓橙接连摇头,阮澜烛才开口道:“我的。”
“什么时候的事?”凌久时问,这几天他们几乎一起行动他都没有发现阮澜烛的鸡蛋碎了。
阮澜烛心虚的不敢直视凌久时的眼睛,一旁知道内情的凌慕笙难得见大佬这样,也就没有拆穿他。阮澜烛从口袋里掏出已经有裂痕的带着黑点的鸡蛋。“七楼的时候。”
“你怎么不早说呢!”已经有点生气的凌久时没了之前的淡然,“你不睡觉,就是知道他要来杀你?”
“好了。凌凌哥别生气了,我们进房间说吧。”叶朝瑜拉着阮澜烛和凌久时的手臂把人往房间里带。
进了房间叶朝瑜才说:“刚一直有人盯着我们,可以确定不是男巫和双胞胎。”
“田燕。”凌慕笙也开始分散凌久时的注意力,虽然阮澜烛被念叨他喜成乐见但是也是为了保护凌久时才被怼的,算了帮一手吧。
“好了,别那么紧张说不定有办法呢。”阮澜烛被两个小朋友蹩脚的转话技巧逗笑。
“亏你还笑得出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鸡蛋碎了男巫会一直追杀你的。”凌久时又被阮澜烛的样子拱火。
“呦,这么担心我的死活啊。”阮澜烛继续逗他。
“既然那个男主人就是男巫,那三胞胎就像菲尔夏鸟故事里一样是被绑架来的,我们是不是从她们嘴里能掏出信息?”凌久时横了眼傻乐的某人和凌慕笙他们分析道。
“简单,直接问她们就行。”阮澜烛说。
“她们仨就跟游魂一样,来无影去无踪的难搞。”叶朝瑜撇嘴摇头道。
“丫头,看来你的童年也是个无聊的。”阮.一天不怼就难受澜烛说。
“那你出个主意!你来!你来!”叶.一钓就上钩朝瑜。
办法是有就是有点扰民,不过整栋楼只有三家住户,也就没太大所谓了。徐晓橙在知道有个重要任务交给她时还担心完成不好,结果半夜楼道里拍皮球这种阴间操作也着实吓人。
“大半夜,让我在这玩球。月月感觉都快睡着了。”徐晓橙一边拍球一边抱怨。
“不觉着有趣吗?”阮澜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