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的慌乱终于在清晨结束,众人精疲力尽的表面下隐藏着些许兴奋。砍了树,拜了庙,填了井,接下来就应该拿棺材了。剩下的六人踏上去往木匠家的步伐。
白天的村庄一点也不像夜晚看起来那么恐怖,路过王晓依死的地方时,那里已经没有尸体了,大概率被女鬼也带走了,叶朝瑜看阮白洁和凌久时又在小声说话,再一次佩服他们的承受能力,凌慕笙昨晚被吓得不轻,听他说他有类似于超忆症这种病症,从小家里人就不喜欢她,因为他会记住每一个他们出糗的场景,这也导致他从小没什么朋友。不过在叶朝瑜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她就觉得凌慕笙挺好的,至少比她见过的那些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好的多。
抵达木匠家的时候,他还是在那里坐着抽烟,凌久时和木匠打了个招呼,问道:“老人家,我们来取棺材了。”
木匠一句话都没说,指了指偏房就进了主卧。他怕是现在一点也不想看见他们一行人吧。
众人依次进了屋子,一座漂亮的红漆棺材立在原本就低矮的屋子里。这棺材虽然做工精致完全不像是三天做出来的样子。
凌久时刚想上手就被叶朝瑜叫住。“久时哥,别摸。这是用血浸的。”
她的一句话让跃跃欲试的小柯收回了手。
“走吧。”熊漆道。“给村长搬过去。”说罢就要招呼凌久时、凌慕笙抬棺材。
“哎!不是你们真的要搬啊!”阮白洁拦住众人。“钥匙百分之八十在棺材里,等把钥匙拿出来,一切就结束了。”
“开馆吧。如果不在棺材里面那我们这几天忙了这么久,意义在哪里。”凌慕笙总结。
“开馆吧。”熊漆将手搭在棺材板上。
“好。”凌久时点头和凌慕笙一起用力,将棺材盖子掀开。
嘎吱一声,棺材打开后一团金光闪闪的光球包裹着一把朴素的青铜钥匙出现在众人眼帘。
“钥匙!”小柯狂喜伸手就要拿,只不过阮白洁比她先一步拿到。
“你!”小柯有点急眼。
“钥匙不应该放在有能力的人身上吗?你拿着我可不放心。”阮白洁笑的既好看又危险,顺手将钥匙递给凌久时。
“好了,钥匙就给凌久时拿着吧。”熊漆说话的同时瞟了眼后面完全不参与这里争执的叶朝瑜按着小柯的手加大少许力度,他的声音略带疲惫。“赶快找门吧”
凌久时虽然不解有些犹豫的将钥匙放进自己口袋和众人一起往住所走。
“你就没什么想法?”一直没和叶朝瑜说话的小柯突然凑到她身边,低声说了这么一句。
“没有啊,久时哥拿钥匙很合适啊。他人稳重不会弄丢钥匙的。”叶朝瑜本来就没什么想法,小柯这个时候过来和她说这些总不会是为她打抱不平吧,她只是看起来单纯,又不是真的傻。
再说了,阮白洁已经知道门的位置,大概率今晚等熊漆小柯睡着后他们就会离开,以后不会再见面的人,叶朝瑜一般不会留太多心神。凌慕笙也发觉到小柯过来和叶朝瑜说话的目的不纯,拉着叶朝瑜就往凌久时他们身边去。
“小柯和你说什么了?”刚走到阮白洁身边就听见他问道。
“没什么,就是过来策反我。想让我抢久时哥的钥匙,不过我没接茬就是了。”叶朝瑜也没有隐瞒直说出来。
“怎么不答应?第一个开门的人会拿到下一扇门的线索,这可是个很好的机会。”阮白洁继续追问。
叶朝瑜在凌久时一脸不在同的阻拦阮白洁发问的时候,给了阮白洁一个白眼,“阮哥,我是那种恩将仇报的人吗?真是令人伤心。”
她本来还想再戏精一下就被阮白洁捏住命运的脸颊肉,“小丫头胆子肥了啊~”
“疼!”叶朝瑜被阮白洁捏的脸颊都红了,本来人就白这下看着更可怜。人凑到凌久时身后眼神控诉阮白洁以大欺小。
“你怎么这么爱捏朝瑜的脸啊。”凌久时也不明白,他观察过小姑娘是很可爱的长相,尤其是脸颊肉吃东西的时候尤其可爱,想让人捏一下,没忍住也捏了一下。
“好捏啊。”阮白洁理不直气也壮。
“虽然是挺好捏的,别那么使劲。”凌久时难得没有反驳阮白洁的意思,叶朝瑜一副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蹬蹬蹬地跑回凌慕笙身边,双手捂住脸颊。
“哼,不知道的以为你们俩是夫唱妇随呢。”叶朝瑜小声自语,怕被人(主要是凌久时)听见。
在住所吃过晚饭,熊漆就安排大家找门,一下午没有线索后大家早早收拾准备休息,等半夜一点的时候,叶朝瑜和凌慕笙悄悄溜进阮白洁他们房间。阮白洁坐在煤油灯旁手里还在有一下没一下的剥着瓜子,见叶朝瑜来了将人叫过来充当苦力。叶朝瑜虽然嘴里抱怨不停,手却没停下,一会儿就剥好了一小堆瓜子仁。
吃完最后一把,阮白洁才起身。“走吧。”率先开门拉着凌久时往楼下后院走去。
凌慕笙和叶朝瑜安静的走在后面,就如同来时一样,还是他们四人。
后院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那口之前被投放死物的井,见阮白洁和凌久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