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钟诚简昨天晚上因为小琴的消失又和刘庄翔大吵一架,因为意见不合所以他单独搬出来住,他躺在床上想到刘庄翔的嘲讽就生气。
他坐起来将贴在柜子深处和床垫下面的奖状全部撕掉,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半夜,越来越冷的空气让他将被子裹得更紧一点。
他感觉到上铺有人,简单询问后发现此时正躺在他的上铺是下午不知去向的小琴。
他本来挺高兴的就没有怀疑为什么小琴睡在上铺却一点声音都没有,一是因为小琴没死,二也是因为他自己住也有点害怕。
可他还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觉得浑身上下都凉飕飕的。
“小琴,你睡了吗?”钟诚简小声的问。
上铺没有回应,就像没有人一样。
钟诚简又翻了个身,越来越冷身上的被子仿佛一点作用都没有,他整个人就像掉进冰库一般,怎么样都睡不着。
钟诚简盯着上铺的床沿突然发现缝隙里似乎夹了个什么东西。他伸出手,将夹缝中的东西取了下来。
那是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是用黑色签字笔写的几行字。
钟诚简带上眼镜,看清楚了纸条上的内容,他轻声的念出来:“陆佐子从小就叫自己佐子好可笑哦,她很喜欢香蕉却每次只能吃半根好可怜哦”
钟诚简被这张纸弄的有点瘆得慌,他不由自主的将纸条搓成一团扔到了旁边。“这是什么鬼东西。”
“好冷啊。”钟诚简缩在被子里,冷的直打颤,看向上铺问道:“小琴,你不冷吗?”
小琴并没有回答,但上铺却传来了咚咚的声音,就好像……有人在床上跳一样。
“小琴?”钟诚简有些害怕,他看着上铺有点像从房间出去。
“最后一句是什么?”小琴的声音从上铺响起。
钟诚简有点懵:“什么最后一句是什么?”
小琴说:“歌词的最后一句是什么?”
钟诚简反应过来后将眼镜重新戴上,他随手捡起旁边揉成一团的纸条,展开后看见最后一句话写着:“我的腿没有了,你的给我好吗?”
在将这句话念出来之后,钟诚简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他上铺的人可能不是小琴。“你…你怎么知道这是歌词?你不是小琴。”
钟诚简的表情僵住,上铺咚咚的声响越来越大,整个床铺都在振动。
吓得他连滚带爬的从床上跑了下来,而他上铺的单腿跳跃的声音越来越大,用小琴的声音大声重复着最后一句歌词:“我的腿没有了,你的给我好吗,我的腿没有了,你的给我好吗——”
“啊啊啊啊!!!”钟诚简一边惨叫一边冲向门口。他使劲的扭动门把手,却发现门怎么都不开。
“救命,救命啊!!!”钟诚简颤抖着双腿,那咚咚的声音由远及停在他的身后,一双冰冷的手,重重的放在他的肩头,将人掀到窗前。
钟诚简被不知名的力量禁锢着不能动,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剧烈的疼痛从他的左脚传到大脑,钟诚简倒在地上,满地的鲜血将他粉色的头发染上鲜红,他的左脚突兀的立在地板上。
叶朝瑜算是以上帝视角观看了整个过程,她看向还没有走的佐子,那女孩穿着圣英中学的校服,长头发齐刘海,除了没有左腿以外,最让人瞩目的就是那双原本很好看的杏眼现在满是狠厉。
“你就为了让我看你杀人?”叶朝瑜先开口打破平静。
陆佐子站在原地笑得意味深长,“我听到你在档案室说的话了,我有点好奇你。”
叶朝瑜看着钟诚简的断腿,冷声开口:“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压迫,有些恶劣的人向来喜欢以欺负人为乐。”
“所以他们受到惩罚了吗?”陆佐子跳到叶朝瑜面前。
“嗯,不过那个人也离开了学校。我知道你想要报仇,我们查清真相,你报仇。怎么样?”叶朝瑜对上陆佐子阴郁地眼神。
“你该醒了!”陆佐子没有回答叶朝瑜的方案,她将人往后一推。
叶朝瑜在他们住的宿舍里惊醒。
尖叫声让他们几人跑到钟诚简住的房间里,屋子外已经围了几个人,门已经被强行撬开。
尖叫的是那个新人姑娘,吓的花容失色已经趴在她的同伴怀里哭了。
“呜呜呜,我想回家,我们会不会都死在这里啊。”新人的哭声让原本就死寂的空间添上一抹沉闷。
凌久时往里一看,发现从房间里渗出大量的鲜血,顺着走廊往外淌,钟诚简躺在那里,他的左腿是被生生掰断的。
阮澜烛小心翼翼的跨进了屋子,开始观察四周。其他人跟在他后面,都走到了尸体的旁边。
钟诚简死前似乎见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即便是死了脸上的表情还停留在惊恐,他瞪大眼睛,到死都没能闭上。
阮澜烛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东西,从地上捡起了一张纸条,上面沾满了鲜血,只能勉强看清几个字。
和那个新人同行的男人,凑过来问:“这写的什么?”
阮澜烛沉默地将纸条递给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