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岭东此时一脸惊疑的望着骆昂,他压根不认识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
不过反应过来后,他瞬间装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啊……我头痛,肚子也痛,不行了不行了...”
他虽然不认识骆昂,但眼前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只要能出去,怎么都行。
不然他迟早得被整死在这里。
“呐,你听到啦?”骆昂起身,给陈元凯递去一张鎏金名片:“麻烦尽快安排验伤!”
在港岛,律师的地位极高。
高到什么地步呢?
高到家长教育孩子的目标,都是长大当医生或律师。
前者是能赚钱,后者是能赚钱,地位还高。
陈元凯接过名片,脸色阴沉得仿佛乌云盖顶。
他恶狠狠地盯着骆昂看了好几秒,才开口道:“没必要吧?直接走保释程序如何?”
虽然他用的手段表面上看不出来,但验伤还是能验出来的。
如果因此被投诉,自己的档案多了笔污点,日后想升高级督察,就得多打点很多钱。
“何先生,你觉得如何?”骆昂笑吟吟地望向何岭东。
“算了,保释就行。”何岭东哪里敢跟一个督察硬刚,他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保释并不需要花多少钱,因为他的罪名只是自称三合会成员,至于其他的指控,压根没有证据。
走出旺角警署,何岭东瞥了眼天空,乌云密布。
小雨已经停了,但更大的暴雨正在聚集。
他叹了口气,望向身边的骆昂:“你到底是谁?”
骆昂呵呵一笑,指了指停在路边的私家车:“上车再说。”
……
一处废弃工厂内。
何岭东被蒙着眼,反绑在一张木凳上。
“哗啦。”
一盆水当头泼下,何岭东一个激灵,悠悠醒转。
“知道为什么保释你出来吗?”骆昂的声音回荡在废弃工厂内。
“……”何岭东沉默着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从一个坑里掉入了另一个坑。
怎么自己就混到了这个地步呢……
还没等他想明白,胸口忽然传来一股巨力,随着剧烈的疼痛传来,坐在椅子上的他直接飞了出去。
飞出好几米远,砸在地上,坐着的木椅都碎成几截。
拍了拍西装裤上的灰尘,骆昂微笑着走到何岭东面前:“问你话,就要回答,如果现在你面前的是我老板,你现在已经死了。”
他这一脚不可谓不重,何岭东喘着粗气,吭哧了半天也没缓过劲来。
“你老板是谁?”何岭东感受着胸口剧烈的疼痛,一股恐惧涌上心头。
“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们需要你就行。”骆昂搬来一张木凳,坐在他面前。
被蒙着眼的何岭东又陷入了沉默,心里盘算着该如何脱身。
“和胜义现在群龙无首,林怀乐挂了,我们可以让你当上龙头。”
“我不需要你们,我也能当。”何岭东黑着脸,他猜出了眼前之人的身份。
如果不出意外,正是资助林怀乐的幕后大老板。
“你确定吗?”
骆昂问话时,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匕首,架在何岭东脖子上。
感受着脖颈前的冰凉,何岭东咽了咽口水:“需要我做什么?”
“让和胜义去说服所有的社团开始卖货,不服就打。
那些货会定时运到港口,你们负责去接,收益二八分,你二。”
“还有,我们会给你提供一定数量的军火,帮助你更快拿下其他社团。”
骆昂开出了一个极其丰厚的条件。
“不可能,这样搞,不出三天和胜义就会被盯上。”何岭东想都没想,当即拒绝。
“放心,我们已经打通好了各层关系,你只需要执行。”骆昂稍微用力,将匕首紧贴着何岭东的脖颈。
“你们找别人吧,我做不了。”何岭东说话时,脖子牵动着肌肉,锐利的刀锋轻轻划破了他的皮肤,一丝鲜血缓缓流下。
他很清楚,这些人只需要一个棋子,可以随时舍弃的那种。
更何况,卖货荼毒港岛市民,他办不到。
他自认为自己并不高尚,不然也不会选择混社团。
但他也有底线。
“再选一次,荣华富贵的活,还是毫无意义的死。”骆昂紧握着匕首,一股骇然杀气森森逼迫。
感受着鲜血滑落,何岭东很想再硬气的拒绝一次,舍生取义。
但他办不到,拒绝一次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勇气。
再拒绝一次,下场绝对是死。
“我做。”何岭东面如死灰,最后还是抵不过死亡的恐惧,先暂时答应了下来。
但他不打算帮这些人卖货,等自由后,他肯定会找机会跑路。
“识时务。”
随着骆昂的声音响起,何岭东眼前的布被揭开。
他还没来及适应光线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