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一个他眼中的小瘪三以伤换伤,林怀乐阴沉的脸色狰狞恐怖,交锋下来,很明显他更吃亏。
比起肩膀上隐隐作痛的伤口,更让他不能接受的,是癫九对自己的挑衅。
虽然癫九是洪兴的红棍,但在林怀乐面前,也不过是一个底层的混混而已。
握紧右手的刀,林怀乐仿佛回到了几年前在街头打拼的时候。
面对不顾一切扑上来的癫九,林怀乐卯足劲奋力踹出一脚,癫九在猝不及防之下被踹了一个趔趄。
噗嗤。
还没等癫九再冲上去,忽然只觉腹部一热,有什么东西似乎正在流出来。
林怀乐紧握着刀,连续进行着挥捅的动作,癫九望向他的眼神有不甘,有绝望,有愤恨,还有后悔。
手中的刀缓缓落下,癫九身子缓缓瘫软在地。
“洪兴的扑街们听着!癫九已死!”林怀乐举着刀,振臂高呼。
小路上,混乱的战团稍微一滞,随后展开更加残酷的厮杀。
只不过,这次,是压倒性的。
带队埋伏的癫九都挂了,洪兴的其他古惑仔自然没有多少战意。
本来他们人数就少,在一系列埋伏下,打的就是气势。
现在气势不在,面对人数多他们好几倍的和胜义,只有一个选择。
跑!
……
曼妙酒吧内。
听完飞仔峻的解释,骆昂感觉一阵头大。
五六百人朝这里赶来?马上要进行千人大混战?
这都什么事啊。
港岛如今能有这么乱?
没人管的?
“这要是打起来,上百人的死伤,时候你们整个社团绝对会被连根拔起。”骆昂在国外待过这么长时间,这种阵仗,他也没见过几次。
更别提,港岛是华夏的一部分。
虽说两制,但起码也有一个底线在。
这事一出,骆昂甚至能从中闻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
这是阴谋的味道。
“不至于吧...以前不也是这么打。”飞仔峻从小就是听着那些江湖故事长大的,有些不以为然。
“以前?”骆昂嗤笑一声:“你说的以前,是多少年前?三十年前?四十年前?”
“现在是什么时代?小打小闹也就算了,这么搞...”
后面的话,骆昂没有说。
今日之后,别说水房,港岛的其他社团,也绝对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不过这些和他没什么关系,如果真的大清洗,那样更好,海晏河清。
现在的港岛实在有些乌烟瘴气,隔壁的濠江更甚。
“那怎么办?”飞仔峻闻言,也意识到好像是这么回事,顿时拉下脸来。
以后都没社团了,那以后他混什么?
就他这样没学历没工作经验的,混不了江湖,那不是得去当乞丐?
骆昂两手一摊,给出了唯一的解决办法:“报警啊!你们是正常商家,有混混要来捣乱,这不寻求警方保护?”
这是唯一的解决方法,是个人都能想到。
想到这里,他忽然想起,温贵为什么不报警呢?
这的酒吧,夜总会,有好几家都是他的,一但打起来,店铺被砸,光装修费就得上千万……
更别提小弟们的医药费,丧葬费等,打起来费力不讨好。
但温贵还是选择了打,而且砸了重金在江湖上借兵,摆明了要把事情闹大。
结合温贵之前跟骆昂说的话,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很离谱的念头。
这老小子是故意的!
……
旺角警署,会议室。
这次开会,负责的最高长官已经不是陈元凯这个督察,而是旺角警署的署长向荣。
钵兰街的事,惊动了署长是陈元凯没想到的。
听着警员汇报情况的他,脸上冷汗涔涔。
“陈督察,如今现场情况危急,你方才报告说线人有重大消息要汇报,是什么?”向荣脸色难看,望向陈元凯。
钵兰街马上就要进行千人混战,这要是让他们打起来,他这个署长基本上就当到头了。
“是这样的。”陈元凯强装镇定,脸色凝重道:“我收到线报,和胜义背后傍上了一个新的金主,财雄势大。”
“江湖上一直都不清楚和胜义背后的新金主是谁,但我线人查到,这个新的金主就是以太会!”
此话一出,会议室内一片哗然。
“以太会?那个跨国犯罪集团?”向荣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他们自然知道以太会是个什么组织,势力盘踞多国,横跨欧亚非三个大洲,国际刑警查了很多年也没有多少线索。
“是!但具体的详细情况,线人都没查到,只知道这次林怀乐扫荡钵兰街,背后有以太会的影子。”
“我怕太早抓捕林怀乐,会打草惊蛇,所以我就叫停了行动。”
陈元凯这番话,基本都是真的,但模棱两可,连一点具体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