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仔峻拿着钢管猛砸,可双拳难敌这么多手,很快车门就被打开,他被人薅住了衣服往外拖去。
接着后座的车门也被打开,早就准备好的两个刀手在两侧车门打开的瞬间,猛地同时朝里捅去,刀刀发狠,显然是朝着要命去的。
如果换成一般人,走投无路必然死在乱刀之下。
然而他们面对的,是骆昂。
没有丝毫留手的骆昂瞬间就将这两个刀手的手掌折断。
众人只见刀手捂着手掌倒退着摔在地上,骆昂潇洒迈步下车。
“扑你个街!劈他!”
其中一人大吼一声,举着棒球棍冲上来。
结果毫无疑问,这些打手和刀手,身手都很差劲,最多能靠着好勇斗狠和人数优势欺负下普通人。
一分钟不到,在场还能站着的,就只剩飞仔峻和骆昂。
“贵叔在哪?”骆昂望向满脸是血的飞仔峻,后者似乎还没缓过神来。
他本以为自己要交代在这了,结果瞬间两极反转,对手全倒在了地上。
“在...在龙凤茶楼!”飞仔峻回过神来,望向骆昂的眼神中充满了崇拜和恐惧。
一个打十几个,还是一分钟之内。
双花红棍都做不到!
“嗯。”应了一声,骆昂直接拎着行李包,转身就走。
他可不负责收拾这个烂摊子,更不想刚到港岛就亮明身份。
走到路口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司机试探了下骆昂,知道是游客后,就开始调侃起这些社团人员闹事。
“这些扑街,到处搞事,就应该拉去打靶!”
“我们是旅游城市来的嘛!”
“治安这么差,这哪还有人敢来旅游!”
“没人来旅游,谁还坐出租车!你说是不是!”
这种事,虽然发生的不频繁,但也是会发生的,不像北边,基本一次都不可能发生,由此可见两边环境的不同。
司机大哥刚吐槽完,车内的对讲机忽然沙沙声响起:
“钵兰街晒马,一辆车五百,只负责堵路,如果打起来就一千,包汤药费,车被砸了的话,损失全包,去不去。”
晒马,指的是社团之间有矛盾,双方拉出阵势,两边人马齐聚,秀肌肉,双方大佬在前方谈判。
如果谈不拢,可能就会打起来。
对讲机里的话,骆昂自然能听懂,他听完不经意地望了司机大哥一眼。
能收到这个,证明司机大哥也是某个社团里的一员。
当然,大概率是没有正式入会的那种,每个月只交一点会费,挂个名寻求保护。
“咳咳……去!”司机大哥略显尴尬,刚才他还骂完这些人扑街,结果自己马上就要成为扑街的一员。
不过他可不管那么多,把车开过去停一会就能赚五百块钱,这种好事不常见,他肯定要把握机会。
到了龙凤茶楼,骆昂付完钱下车后,司机大哥一脚油门开得飞快,似乎赶着去挣五百块。
“贵叔订了房的。”骆昂走进龙凤茶楼,径直走向二楼。
二楼全是包厢,而温贵常年在这里包了个房间,经常在这喝茶。
“进。”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熟悉的声音后,骆昂推门走进。
“贵叔。”骆昂望着眼前这个略显苍老的中年男人,点点头。
“坐。”
温贵急忙起身,亲自给骆昂斟茶。
“路上的事,给个说法。”骆昂坐下后并没有碰茶杯,而是直入正题。
“冲我来的。”温贵似乎是习惯了骆昂的行事作风,脸色淡然:“最近被不少麻烦事找上门,躲了好几天。”
“他们不知道哪里收的消息,说是飞仔峻去机场接机,以为我刚坐飞机回来。”
“合理。”骆昂闻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温贵没有胆子,也没有原因借他的手去打击敌对社团。
他和温贵认识还是在三年前,这还是虎杖给他介绍的,让他到港岛旅游,可以联系温贵,让他提供一些便利。
虎杖和温贵也是老相识,两人感情不错。
“听你义父说,你已经退出江湖,金盆洗手?”温贵点点头。
“对。”骆昂想到这事,就有些头疼。
吗的,就自己这情况,还得处理那么多破事,这算哪门子退出江湖!
闻言,温贵却呵呵一笑,叹了口气:“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江湖,人就是江湖,你怎么退?”
“我在十年前就想退了,退到现在,也没退出去。”
“直至今日,都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你说,怎么能退得出呢?”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对生死看得很淡的温贵给出了自己对退出江湖这事的看法。
他二十年前,只是水房的一个普通四九仔,就跟如今的飞仔峻一个地位,只配给人开车跑腿。
可后来机会到来,偶然间立下大功。
水房的龙头破格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