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苏晚吟无助极了,不知道怎么才能阻止他的不安分,“你说话不算话。”
此时裴明奕舔了她耳垂,气息又躁又湿,“不怪本王,是你勾的。”
苏晚吟来不及委屈,着急忙慌先摁住腰上滚烫的手,不想胳膊撞到酒盏,湿漉漉的酒渍滴在手背上,两人同时一激灵。
徐行听到动静,心里一紧张,没过脑子就推开了门,“王爷,发生···呃,属、属下什么都没看见。”
房门一开一关不过眨眼功夫,苏晚吟明明拧着眉,目光却是化成水的绵软,整个人白里透红,衣襟散到锁骨位置,肌肤上还有裴明奕刚刚亲吻留下的口水,泛着晶莹光泽。
而罪魁祸首裴明奕,侧颊紧绷到极致,眼尾洇着难耐的红,太阳穴的位置因忍耐而青筋突起。被打断了好事,光是粗重鼻息听着就让人畏惧。
苏晚吟回过神,又气又恼,红着脸连推带退,快要哭了。
裴明奕磨着牙合计怎么处置徐行这个混账玩意儿,一不留神苏晚吟撞到凳子不说,还踩着裙角往后倒。
情急之下他探臂抓人,才跑出去的小猫又被拉回怀里,瞬间就把他心头那股闷气撞散了。
“还不承认自己勾人?”他低笑起来,丝毫没发觉自己某个地方碰到了苏晚吟
,只当她是害羞紧张得厉害,“证据这不就有了。”
“投、怀、送、抱。”
苏晚吟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只觉他肚子上有根硬硬的东西顶的自己难受,以为是匕首,想争辩两句又不知该说什么。
再一想那方才过分的事,若不是徐行推门···
她到底委屈,心头一酸就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裴明奕身子一紧,哼都没哼一声,反而勾着唇笑了。
他第一次苏晚吟就被她咬了虎口,这回成了肩膀。
这样也好,他们永远都要纠缠在一起。
直到口中隐约有了血腥味,苏晚吟湿润的眼睫一颤,猛地回过神赶紧松了口。
本以为他会生气,结果裴明奕无耻地把外衫一扯,露出膀子上新鲜的牙印,直勾勾看着她笑,“下回别隔着衣服咬,多不得劲儿。”
“金线再好也是粗糙的东西,磨着你的牙,本王怪心疼的。”边说还边用拇指蹭了蹭她唇上的口脂,“这回咬得不如当初咬本王虎口劲儿大。”
“还不承认你心里有本王。”
他一碰,苏晚吟又惊又颤,眼里带着几分毫无气势的威胁,却不知自己像极了一只任人索取的小动物,看得裴明奕情不自禁。
操,再这么下去他真的又该喝凉药了!
“是你过分。”苏晚
吟不甘心,弱弱顶了一句。
裴明奕笑得更坏了,“本王这么过分,你还给定国公府送炭火?不是为本王又是什么。”
不出意外,这一趟门出得让苏晚吟接连几日又是想各种法子回避他,实在避不开也尽量不单独和他待一块儿。
用雪境的话说就是,“苏小姐跟躲人贩子似的躲王爷。”
话传到裴明奕耳朵里,雪境被罚擦了两天屋顶上的瓦片。
苏晚吟把账本看了个遍,算盘都拨坏了一个,见裴明奕还是整日待在清晖园,竟动了出去巡查庄子的念头。
好在林淞为了她的婚事,马不停蹄赶回京城,歇了歇脚就和林氏一并进了宫。
林淞和妹妹在路上通了心意,若裴明奕真能保证对苏晚吟一辈子好,他愿意让朝廷一步步涉足自己生意,这就意味着林家慢慢会被官家掌控。
林氏感慨万千,“哥哥恩情,阿湘和晚儿怎能承受的起。”
林淞反而一脸释然,“林家没落,无奈才入商籍。我也有私心,为皓儿将来铺铺路,他若能从政,也算全了祖父生前的愿望。”
然而令兄妹俩没想到是,苏晚吟只能做晋王侧妃,且还是与胭脂同日行订婚礼。
苏晚吟前有婚约,后受苏晟连累,侧妃也是德庸帝看林家的面子,破例开
恩,这个暂且不说。可与一个丫头同日行礼,这不是当众踩苏晚吟的脸。
林氏和哥哥面面相觑,俨然是被打乱了阵脚。
程贵妃代理六宫,前些日子虽因太子受了牵连,但晋王大婚,后宫总得有人操持,德庸帝便吩咐了程贵妃好生操办。
程贵妃第一件事就以先皇后名义提起胭脂,轻而易举就让皇帝答应。
“林家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陛下和本宫统统都答应。”程贵妃笑得灿烂,好像要成婚的是她亲儿子。
德庸帝应声点头,他年纪大了,宠了十几年的儿子终于要娶亲了,这几日亦是感慨万千。
林氏冲哥哥微微摇了摇头,不愿哥哥为她们得罪皇家。
可林淞想得很清楚,定了定神便正色道,“还请皇上和贵妃娘娘赎罪,林家···”
“儿臣不同意!”
裴明奕突然推门而入冷声截断了林淞的话。
德庸帝见他如此没规矩,当即冷下脸,程贵妃巴不得抓晋王小辫子,柔声道,“陛下知道王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