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你放手。”
苏晚吟被裴明奕摁在怀里,披风一遮,什么话都不说就跟个劫匪似的把她塞进马车。
她折腾得厉害,两人都出了一身汗。
裴明奕一想起她说什么不亏不欠,就气得太阳穴凸跳,又见她两条腿不老实,自己膝盖有毛病还用那么大力气挣扎,脑子一热,反手就在苏晚吟屁股上打了两下。
“不放,本王今日就不放!还管不了你了!”
苏晚吟原本只是恼他进门就拖着自己要走,什么都不说,怎么也没想到会被打屁股···
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即便死过一回,比常人能豁出去许多,也不包括能接受这个!即便和他私定了终身,那也须得恪守礼法。
先前他多次强吻,好在只有他们两人。
现在外头都是侍卫,他怎么能···
苏晚吟一下就老实了,不但屁股夹得紧,浑身都绷的僵硬,以为他是在周静桐那儿受了什么气,才在自己身上发泄!
这一想,眼圈一红就落了泪。
裴明奕打完就清醒了,可后悔也来不及了,还没说话就觉胸前湿了一片,当下坐直身子,手也是虚虚笼着肩膀防止她在马车晃动中从自己怀里掉下去。
他长这么大,自诩经历的事不少,把女孩子弄哭还是头一回。
以前顶多嘴贱两句,她再气都没哭过。
周静桐倒是在他面前动不动就流泪,他现在见着非但不会怜惜,甚至有些厌恶。而苏晚吟钻在怀里哭,还没见着落泪的模样,他的心已如泡在了盐水里。
当真是又气又悔。
不过一睁眼功夫在他看来宛若一辈子那么长,见她肩膀微微抖动,却迟迟没有半点声音,必是咬唇忍着。
裴明奕眼神一下软了,但又不甘心她想跟自己划清界限,便道,“本王是气糊涂了,但你日后绝不可再说什么不亏不欠,就、就不打你了。”
一提“打”字,苏晚吟颤了一下,耳根通红,心中更觉委屈,闷闷道,“你与太子妃闹不痛快,到我这里撒什么气。”
裴明奕眉头一皱,“你听到了?”
苏晚吟听出他话里的不快和忐忑,只道,“她又哭又喊,又摔杯子,不用猜也知道没与你说到一处。”
原来是动静太大。
裴明奕暗自松了口气,把脑袋埋进她脖颈,“本王不是撒气。”
“本王自知性子不好,但你没得选。”
“你乖一点,往后本王只对你一个人好,便是你要本王的命,也给。”
低哑的声音回荡在苏晚吟心上,然后屁股一暖,他竟轻轻揉了起来。
“你···”苏晚吟没地儿躲,更不敢动,脸红耳热,纵有万千法子都汇不成一句话,断断续续道,“住手!”
她的每一分情绪都没逃过裴明奕的眼睛,这般活灵活现才是他喜欢的模样。
“你要是乱动,本王可不保证还会做出点什么。”
他笑得放肆又浪荡,手却规规矩矩,没再让苏晚吟难堪。
苏晚吟没法子,轻骂了一句,“无耻。”
“嗯?”
他掌心一拖,吓得她立刻闭了嘴。
裴明奕心情大好,苏晚吟却有种精疲力尽之感。
好不容易肯放她下来,又抓着衣裳要检查胳膊上的伤口,她觉得自己就像个被捏住尾巴的兔子。
裴明奕衣服松了,外衫从肩膀上滑下去,苏晚吟这才看到肩膀处还有洇着血的白色绷带。
眼神微微一凝,就没阻止他掀自己的袖子。
马车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有侍卫贴着车窗低声道,“王爷,有将近几百人围了先前的院子,带头的是黎亭。”
苏晚吟眸光一颤,顿时明白他为何二话不说拉着自己就上马车。
裴明奕小心翼翼帮她放平袖子,舍不得撒手,便勾了她的小拇指放在身侧,“太子呢?按他的脾性,这么好的机会,势必要亲自来取本王的首籍才痛快。”
侍卫顿了两秒,“太子···在鞭笞太子妃。”
话音刚落,苏晚吟瞬间捕捉到裴明奕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郁。
她想抽回手,结果被他抓得更紧,“继续说。”
侍卫得到明确指令,声音显然轻快不少,“您猜得不错,太子妃的确是帮太子打探您身边带着多少人。”
苏晚吟闻言,心中一震。
不由自主看向裴明奕,见他眉眼十分冷淡,“哼,她让顺子用披风联络宫人其实就是给太子报信。”
“王爷英明。属下跟着那宫人,他先找的陶掌柜,通过陶掌柜联系上黎亭。”
裴明奕沉眸,“太子还真是谨慎。”
周静桐竟都没资格和太子直线联络,这样一来就算中途出现差错也算不到太子身上。
侍卫又道,“太子带人赶来却扑了空,又见着没死透的楚忠义,当下大怒,一剑刺穿楚忠义心脏,就关起门逼问太子妃。”
“一切都在您计划,等太子消了气,您也已经平安入了京。”
侍卫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