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吟觉得他浑身烫起来了,怕他又剥自己衣裳,惊慌推搡那如墙壁般坚实的胸膛。
裴明奕不喜欢她抗拒,反握住她的手,嘴上动作愈发凶猛。
“痛···”
她眼冒泪花,可怜极了。
裴明奕自是舍不得,晦暗的眸子一点点清明,恋恋不舍从她唇上离开,这才发现把人家嘴啃破皮了。
他神色一软,伸手想摸,结果苏晚吟有些生气得别过脸,用袖子挡住了唇。
“本王的不是。”他意犹未尽,又怕她生气,歪着脑袋在她粉红色的耳廓边和气,“本王让你啃回来行不行?”
苏晚吟的喘息还未彻底恢复正常,脱口而出,“不都是我吃亏。”
裴明奕轻笑着从背后把她抱个满怀,前所未有的满足,“以后整座王府都交给你管,本王若是做了让你高兴的事,你就把本王赶出去睡大街。”
苏晚吟听得心脏砰砰乱跳,“王爷莫开玩笑。”
裴明奕把人扭过来,轻捏着下巴让她看着自己无比认真的眼神,“本王没开玩笑,这辈子除了你,本王谁都不要了。”
苏晚吟在深情的桃花眼里泥足深陷,难以自拔。
心却冷冰冰告诫自己,他不是不要,是想要的已经不可得。
他也不是喜欢你,是喜欢你很多地方像周静桐。
不过也没什么好难过的。
熬到他没兴趣了,她就真正自由了。
苏晚吟不过片刻困惑,旋即眼中生出灿烂明媚的光,在裴明奕怔愣中踮起脚吻了他的唇。
又是蜻蜓点水,让他浑身血液腾烧的感觉。
裴明奕不可置信舔了舔唇,留不住她的味道,便把人箍得更紧了,“你、不生本王的气了是不是。”
“不生气了。”
她一笑,眼睛就弯了,“王爷安心平乱,晚儿在清晖园等您回来。”
裴明奕信以为真,抱着她腻歪了好一会儿,若不是书房还有一群人等着他拿主意,他才舍不得放人。
亲自迎进府,又亲自送出去,望妻石似的杵在门口,也没人敢催促。
如烟回头看了不下五次,贴着车窗,“小姐,您给王爷下什么咒了?他到现在还在门前看着咱们呢。”
苏晚吟语气平平,丝毫没有刚刚在裴明奕面前的欢快,“遂了王爷的意而已。”
“可王爷明明把您···”如烟多日来咽不下这个口气,自知失言,怕惹她不高兴。
“当太子妃的替身。”苏晚吟轻飘飘接了话,“人不就是因为有价值才被看在眼里。”
“往后我只需哄好王爷,让他时刻遂意、开心,就这么简单。”
如烟眼眶发酸,小姐本是深情重诺之人,得伤得多彻底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如烟喟叹,又听苏晚吟凛然告诫,“此事不许让母亲和舅舅知道。”
“奴婢明白。”
马车转过弯,裴明奕还不肯回府,万幸没一会儿宫里就传旨,陛下召见。
太监总管姜宁亲自在乾宁宫外等他,“王爷一路辛苦。陛下让小厨房做了您爱吃的。”
裴明奕指着他身后的小太监问,“在行宫,是你为苏晚吟撑伞遮阳?”
姜宁一愣,小太监已畏缩着跪下来,“奴才西棠给晋王殿下请安。”
裴明奕居高临下看着他,气势微冷,“怕什么,你护着本王的人,自是该赏。”
姜宁却是脸色一变,“王爷折煞他了。”
裴明奕音调一转,“本王想知道第三日你去取个伞,怎么就迟迟没回来。”
姜宁和西棠后心一冷,后者爬在地上抖个不停。
“答话。”
裴明奕脸色冰冷,目光如利剑直穿西棠单薄的后心。
姜宁忙道,“王爷恕罪,奴才已罚过西棠,打了二十班子,昨儿才能下地。”
西棠哆哆嗦嗦求饶,“王爷饶命,奴才知错了。”
裴明奕挑眉,显然对他们的反应不满意,“姜公公这是哪里话,本王只问他没回来是什么缘故。”
“赏罚都是父皇的意思,轮不到本王怪罪他。”
姜宁一噎。
西棠拿不准主意,偷偷看姜宁,姜宁压着眉,“王爷问你,还不如实回答。”
西棠便将那日被太子妃拖住的事说了个干净,裴明奕看起来面无表情,眼神却似终年不化的寒冰。
与德庸帝用饭时也拉着个脸,尽惹德庸帝不痛快。
德庸帝把该叮嘱的都叮嘱一番,最后直言,“岭南若不能平顺,朕在那儿圈个地封给你,就不必回来了。”
裴明奕难得没闹腾,“儿臣领命。”
德庸帝见他柱子似的杵在眼前挡日头,“还不走?”
“请父皇再应允儿臣一事。”
德庸帝揉着太阳穴,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朕都让你把程时安带走了,你还怕他背着你回来娶了苏晚吟?”
“万一呢?”
“没有万一,朕给你看着,保管谁也娶不走她,行不行?”
裴明奕满意了,“多谢父皇。”
从乾清宫出来,徐行沉着脸上前,“王爷,太子妃今日出宫省亲,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