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舒服。”
苏晚吟艰难咬出几个字,听起来更像助兴。
裴明奕眼眸发红,那点烈酒算什么,真正烧着他的是怀里的女人。他一点不给人留活路,再度包裹住她想逃离的唇,喑哑道,“会、会舒服的。”
温热的大手反复在小腹上流连,倒是安抚了折磨着她的痉挛。
苏晚吟浑身淌汗,被吻得气喘吁吁,身子一度蹦的很紧,内心更是惊慌无措。
裴明奕是想要了她?
她不敢想,稍微动一下念头就觉得自己快死了。
狭小的轿子根本遮不住裴明奕弄出的动静,徐行用眼神示意轿夫快点儿,心里却道,天干物燥,王爷又喝了酒,真要下了手···也太不怜惜苏小姐了。
徐行想到如烟,一扭头果然见小丫头双脸通红,嘴唇紧抿,一副害羞又忍不住竖起耳朵偷听的没出息样。
他把人拽过来,故作凶狠,“离那么近干什么?跟我走前头。”
如烟难得没还嘴,“哦。”
徐行加快脚步,心里不住祈祷,王爷你可千万忍住!
顺子喘着气追上来,“你干嘛走这么快,轿子颠簸,王爷要不高兴的。”
徐行瞪他,“你没听见···当然要赶紧回府,起码给苏小姐个体面。”
“在路上像什么话!”
如烟闻言,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不知该说什么。
又听顺子噗哧一笑,压着声道,“王爷也是头一次,多半能憋住。”
徐行破天荒脚下一软,眼神比如烟更复杂,最后居然···脸红了。
三人声音小,可架不住周遭安静,苏晚吟隐约听见“头一次”,身子颤得更厉害了。
裴明奕这个王八蛋,手往哪儿摸呢!
“别这样,我、我生气了。”
她躲不开裴明奕伸进裙子的手,轻易就被得逞,不过旋即两人同时一怔。
裴明奕滚烫的气息微微凝滞,晦暗眸光有一瞬间毫无焦点,似乎想在她身上看到什么。
但是看样子败北而归。
那桃花眼低垂的同时,他整个人从疯狂的顶端跌落,难过和落寞卷土重来。
苏晚吟说不出的别扭,视线落在他沾血的手指上尴尬不已。
“你流血了。”他嗓音沙哑,眉间闪过一抹焦急,“她伤着你腿了是不是,刚刚问你怎么不说。”
他不顾苏晚吟躲避,强行把人调转方向,当看到裙子某个位置上点点的猩红时,没过脑子就问,“屁股破了?”
苏晚吟恨不得这轿子做她的坟墓。
“没有。”她低着头反手遮挡,声音带了哭腔。
裴明奕一听心里更烦躁,“遮什么,让我看看。”
苏晚吟转过来,“啪”一声拍开他的手,柳眉倒竖,“不是屁股。我、我···”
“我来葵水了。”
裴明奕呆呆看着手上的血迹,像颗老树一动不动,等待石化。
苏晚吟不得不找出帕子使劲擦掉他手上的血,一张脸涨的通红,眼神也没个着落。
闷热的轿子快让她喘不过气了,他还要一瞬不瞬盯着她看。
裴明奕只是个名不副实的流氓,平日再混账,这会儿耳根多少也有点红。
他脱下自己明艳的红色外袍强势将她裹住,微蹙的眉心有种老父亲般的复杂,“不怕,温雨在雪园候着,待会儿本王抱你出去,有什么不舒服就跟他说。”
“本、本王刚刚喝多了。”裴明奕心中歉疚,原来她刚刚说不舒服是因为这个,“下次不会了。”
苏晚吟眼睫一颤,鬼才信。
他不知想到什么突然伸手又覆在她小肚子上。
苏晚吟一惊,却听他极为温柔道,“听说女子初来···容易肚子发冷,本王给你捂捂。”
暖烘烘的不止是他的手心,还有她措不及防被捂住的心。
前世初来葵水痛得要死,没能参加程夫人生日宴,程时安当着下人的面不满道,“哪个女子没有这几天,偏生就你矫情。”
“所有人都知道你没去给母亲祝寿,亏母亲平日待你那么好,你是会疼死还是怎样,非让别人把话题都放在你身上就满意了!”
当时她自责悔恨,后来但凡有可能与某些事撞上,都会提前喝极寒的药截断日期,结果就是再来葵水时加倍疼痛。
“疼得厉害?”裴明奕看她眼圈都红了,又把人抱进怀里,“身上没带凝香丸,也不知那东西对这个管不管用。”
苏晚吟的心一下被揉碎,把脸埋进他怀里,“没那么疼的。”
裴明奕不信,不疼你哭什么。
“快点回雪园!”
一声令下,顺子、如烟和徐行三脸震惊,满眼都是“王爷忍不住”了。
结果因为走太快,追上来报信的奴才险些被徐行当刺客抹了脖子。
“王爷,太子妃落水了!”
裴明奕手上动作一停,身子骤然绷紧,沉声道,“什么时候的事?本王出宫前不还好好的。”
“半个时辰前,众位大臣女眷按位份开始入宫,太子妃依次接见,不知怎的就失足跌进了荷花池。”
苏晚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