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挪开视线，可眼睛像是被定住了。
直到楼下的男人朝她弯了弯唇角，抬起手挥了挥，“阿凝，下来吧。”
白凝立刻挪开视线，面上慌乱的表情被一旁的五婶捕捉到。
五婶挽住她的胳膊，和她一起下楼，“阿凝有没有男朋友？”
白凝迟疑了一秒，摇摇头，“没有。”
五婶笑得意味深长，“小城还真是煞费苦心。”
白凝扭头看她，“嗯？”
五婶不知道连绍城为何将自己包装秤一个保镖陪在女孩的身边，但她很清楚，连绍城一定是喜欢白凝的。
“先让你五伯号号脉，你一定是忘了跟小城之间的事，等记起来就好了。”
白凝此刻也很好奇，她过去究竟和连绍城发生过什么。
总觉得连绍城，并不像个保镖。
来到楼下，一楼正厅旁边有个房间，是用来承装药材的房间。
木质长桌前，五伯戴上了老花镜，坐在另一侧。
白凝坐在他对面，往连绍城的方向看了一眼。
男人走到她身边的位置，低声道，“别怕，手放在脉枕上。”
白凝将袖口往上挽起一截，双腕搭在脉枕上。
五伯双手在她纤细的手腕上轻触，屋子里一时间静得针落可闻。
窗口燃着自制的药物熏香，袅袅烟气令人心神沉静。
五伯询问了基本的情况后，白凝做了简单回答，其他的由连绍城补充。
号脉的时间很短，白凝坐直身体后，等着五伯给出结果，可他只说，“问题不大，我去配药，如果能接受针灸，那就在这边住几天，让你五婶给你针灸治疗一下。”
白凝又看向连绍城，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很依赖这个男人。
连绍城点头，“辛苦五伯，那我们就在此打扰几天。”
白凝也不急着回宁城，反正白千山每次出差都要很久才回来，她不想一个人回庄园。
这边风景好空气好，还能顺道玩几天，自然也是同意的。
等到她和五婶离开药材房时，五伯拉住了连绍城，略显为难地看着他。
“五伯，您有话对我说？”
五伯将眼镜摘下来，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跟阿凝认识多久了？很熟吗？”
连绍城知道他是有话要说，“很久，我很了解她的过去。”
“她生过孩子，你知道吗？”
连绍城微微一怔，继而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五伯错愕地看着他，“小城，五伯在这里多嘴一句你不要介意，她生的肯定不是你们连家的孩子，我也从未见过你对哪个女孩子这么上心过，这件事你家里知道吗？”
连绍城越过窗子，看向外面坐在藤椅上晒太阳的女人，眼底泛起柔和的光亮，“他们知不知道无所谓，我的选择和人生，我自己来决定。”
五伯在连绍城的身上，看到了一种名为活力的气息。
那是独属于年少情动时的坚韧。
他知道，连绍城是真的喜欢白凝，可以为了她不顾一切。
“你想好就行，看得出你是真的喜欢这位姑娘，那五伯就祝你成功吧。”
连绍城感激一笑。
等到他来到屋外时，看到白凝一脸纠结地盯着一排针灸银针为难。
“怎么了？”他走过去，顺势坐在她旁边的位置。
白凝立刻看向他，“五婶给我看针灸用的银针，这也……太长了，要扎到我身上。”
五婶将银针细细消毒，“不疼的，别怕。”
白凝咽了咽口水，忽然记起小时候去看病，每次扎针的时候，医生都说不疼，可每次都疼得她嗷嗷哭。
连绍城揉了揉她的脑袋，“别怕，针灸扎的都是穴位，不会疼，不会流血。”
白凝还是不放心，“明天……明天再扎行吗？”
她左右看看，哀求似的目光，在五婶和连绍城身上挪动。
男人瞧着她，跟角落里可怜巴巴的小猫咪似的，心软成一片。
“好，给你一晚做心理准备。”
白凝悄悄松了口气。
五婶摇摇头，看着男人眼底宠溺的神色，露出真诚的笑意。
“晚上外面有集市，你们可以休息一会出去逛逛，天黑回来吃饭。”
连绍城看着白凝有些困倦的脸，“正好，上去休息一会，睡醒了我们出去逛逛。”
白凝跟五伯五婶打了招呼，便回了楼上的房间。
连绍城将她送回房间后，刚要离开，就听床上的人软乎乎的声音开口。
“连绍城，我没带衣服过来，晚上我们出去买几件衣服好不好？”
她闭着眼睛，脸埋在枕头里，闻着上面草木的清香，感觉浑身都跟着放松下来。
连绍城点头，“好。”
“再买些礼物吧，这几天会打扰五伯五婶，太麻烦了。”
“听你的。”
白凝笑了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挥挥手，“退下吧。”
房门关上的瞬间，白凝几乎是秒睡过去。
等到她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
黑暗的房间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