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判的话音一落,宇文静就抱着宇文护的胳膊哭了起来。
“皇兄,会不会是有人给我下毒,让我烂脸?”
“以前皇兄不在北魏,她们都欺负我和母妃,现在皇兄回来护着我们母女,她们还敢使阴招,也许哪天这阴招就使到皇兄的身上,皇兄不可不防啊!”
听着宇文静的话语,宇文护脸色越来越沉,在他的羽翼下,竟然还有人敢害宇文静,这后宫当真不干净。
当初他把皇子们一锅端的时候,这宫里剩的几个太妃和公主就该一起弄死,也省的现在竟是幺蛾子。
可惜现在大局已定,他要是再把公主太妃搞死,没有什么替罪羊,他的名声也好不了。
“你别急,来人,把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叫过来,一起过来给公主把脉。”
宇文护是西夏长大的质子,回到北魏没有一点根基,但凡有什么事情脱离的他的掌控,他就觉得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更大的阴谋。
宇文静的脸坏不坏的是小事,只要是有人能在宫里耍小动作,他就决不允许,他皇位坐的不安稳,宁杀错不放过。
“再去五公主六公主那里问问,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完全没有任何证据,甚至都没有任何指向性,皇上就直接要审问先帝的两位公主,乔太妃惊喜于皇上对宇文静的宠爱,又惊心于宇文护的冷血。
而宇文静只觉得宇文护是因为疼爱她这个妹妹,才因为这点子小事,把后宫搅的血雨腥风。
从来没有人这么宠爱过他,这感觉真是太好了,好像是飘在云端。
她恍惚觉得脸上都不怎么痒了。
“皇兄,你吃早饭了吗?”她小心又甜蜜的问道。
“还没,刚下了朝就过来了。”宇文护闭上眼揉揉眉心,淡淡说道。
他登基至今,军政大权已经牢牢把控住,没有人能动摇过本,但是富国强民还要徐徐图之,治国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多了。
前朝后宫,勋贵清流错综复杂,他各方面面的关系都要考虑到,实属心累。
看着宇文护似乎非常疲惫,宇文静抬手就想给宇文护按按肩膀,她的手刚要靠近宇文护,就被宇文护大力的甩了出去。
这时,宇文护才睁开眼,看甩开的是宇文静,又重新闭上眼没有讲话。
宇文静一时间尴尬的不知道怎么缓和气氛,乔太妃忙打圆场道:“那让人先皇上摆膳吧。”
“不急,先给静儿看病。”
就是忍着饿肚,也把宇文静的病情放在第一位,宇文静刚才失落的心,一下子又被甜蜜包裹着。
东宫里,孟文瑶吃过早饭,就不停地往门外看去,孟兰心奇怪:“你看什么呢?”
“看有没有人生病。”
听了这话,孟兰心调侃道:“你莫非还会算命了不成,看看天就知道有人生病?”
孟文瑶装模做样的掐掐手指,眉头一皱道:“快了,看卦象这人已经病了。”
噗嗤一声,孟兰心笑了出来,她指着孟文瑶的头道:“你是个公主,不是个江湖骗子,哪里学来的神神叨叨的。”
她的指责还没结束,就见万嬷嬷捧着几朵宫花进来了。
“参见公主,这是我们太妃让送给公主赏人的,昨日的那几匹布,都是下人们伺候不小心 ,划破了,我们太妃让奴婢过来给你道个歉。”
这话说的客气,孟兰心也不是计较的人,她慢悠悠的抿了一口茶,笑道:“这后宫千百口人,人心隔肚皮,有那生了脏心的奴才,做了错事,怎么能怪到太妃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