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瑶一手托腮懒懒道:“花枝,宫女和护卫私通,你可知道会是什么下场,皇后派他过来勾引你,打的就是断我手臂的盘算,你可有留下什么把柄,”
“没有,没有,奴婢注意着呢,每次说话都尽量避着人。”
这件事情看上去很不高明,孟文瑶思量半天觉得恐怕不会那么简单,即便花枝和护卫私通,以孟文瑶得宠的程度,也能保花枝不死,大不了不在宫里伺候了,皇后费那么大劲,就只是为了把花枝拿掉吗?
她不是应该把孟文瑶拿掉吗?
电光石火之间,孟文瑶想到后宫里那些曾经被杀掉的妃子,在皇上的梦里,她们出现的很混乱,画面闪的很快。
但是无一例外,她们都是以私通的名义被赐死的,当时梦里都是妃子被赐死的场景,并没有野男人出现的画面。
仔细想想,这后宫只有一个男人,就是皇上,妃子要是私通,只能是护卫,这么多妃子,都去私通护卫,简直太可疑了。
这里面肯定有冤案,私通定罪的关键要么捉奸在床,要么有人证物证。
孟文瑶抬头看花枝,如果花枝和护卫走的近,被人告发了,可以说她和护卫私通,也可以说是替孟文瑶传递消息,如果孟文瑶的私人物品再出现在护卫那里,她是有嘴也说不清。
顿时冷汗直流,皇后根本不是让护卫勾引花枝,不过是作出勾引花枝的样子,好在关键时刻把孟文瑶拉下水去。
“娘娘,你为什么这么看着奴婢?”花枝紧张的问孟文瑶。
“他有没有送东西给你,你有没有送东西给他?”
“奴婢从没有送什么东西给她,也没有收他的东西,奴婢知道不能私相授受。”
“下次送东西,你就收着,我有用。”
皇后既然派人过来勾引花枝,花枝要是总不上钩,皇后指不定还有什么后招,不如假装上钩看看。
又过了两日,皇上到明光殿用晚膳时,发现孟文瑶一个人坐在窗前发呆,神情悲戚,眼中似有泪光。
“怎么了?”
皇上想过去抱孟文瑶,被她气愤的推开了。
“臣妾是二嫁之身,本就不配在皇上身边伺候,还请皇上下旨,让臣妾到庵堂清修。”
皇上有些自责,这都是他情难自已,才让孟文瑶顶着一个二嫁之名,他不顾孟文瑶的挣扎,紧紧抱着她哄道:“都是朕不好,是谁说什么让瑶儿不痛快了?朕去拔了他的舌头。”
一个荷包被孟文瑶扔在地上,她悲愤道:“还用说什么吗?一个护卫都敢给臣妾的贴身婢女送荷包,怕不是这满宫里的人,都认为我孟家出来的女子,随便勾勾手指,都能与人私通,臣妾自知私德有亏,这就绞了头发保全名声。”
皇上大惊,怀里的人可是投缳绞头发都干过的,那是说到做到毫不含糊,紧张的安抚道:“瑶儿别气,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朕一定为你出气,别哭,你哭的朕心里难受。”
孟文瑶把戏做足,哭了一会道:“明光殿新来一个护卫,总是找花枝说话,还送花枝东西,花枝躲不过去,这才告诉了我。
宫里规矩这么严,那个护卫敢勾引花枝,肯定是宫里人都觉得,我们主仆本就不尊贵,品行不端庄,可以随意勾引调戏。
他今日送荷包这么贴身的东西,改日就能宣称他和花枝心意相通,到时候宫里传开,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谁不笑话我们主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