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美惠的大姨自从答应了大头和英子的婚事后,觉得自己也算是木材厂未来的丈母娘了,居然时不时以主人的身份到厂房里指手画脚,连钟美惠的母亲都没放过。
“姐,这饭怎么做的这么咸啊,就算你想省下菜钱自己独吞,也不能这么糟蹋工人啊,他们吃不饱饭就出不了活,到时候损失的还是我们。”钟美惠的大姨将嘴里的炒白菜吐了出来,脸上满满的嫌弃,觉得这样的食物根本不配放进她的嘴里。
她的模样让钟美惠的母亲立刻急了,她从自己的亲姐姐手里夺过饭盆,直接扔在了地上。
“滚!再废话我就把饭扣在你脸上。”
钟美惠的母亲跟自己的女儿已经弄僵了,如今家里的关系变得十分微妙,稍有不慎,就可能出大事,她自然不能允许自己的亲姐在这个时候过来捣乱。
如果是钟美惠来这里耀武扬威还情有可原,毕竟她是这个工厂最大的股东,底下的人理应听从她的调遣,可眼前这个女人算什么,她的两个女儿还都指望着他们家吃饭呢。
“这厂子是我们家的,我想怎样就怎样,你赶紧走,没看前面写着生人勿进吗!”钟美惠的母亲狠狠的教训了自己的姐姐一顿。
他们全家现在都指望着这个厂子赚钱呢,根本没有多余的钱养活这些蛀虫,如今除了钟美惠的直系亲属,其他人通通赶了出去,这是钟来福的决定,他跟着钟美
惠多日,也学会了杀伐决断,觉得这些亲戚要求最多,办事最少,还不如在外面雇工人来的痛快。
因为是自己儿子的决定,所以钟家二老也不再被脸面这件事所束缚,只要自己儿子不同意进厂的,通通打出去,倒是让这个加工厂的运转正常了很多。
“我怎么能算是生人呢,我家英子昨天跟大头订婚了,我可是听说钟美惠亲自说的,大头是木材公司的股东,那我就是股东的丈母娘,自然是能在这里说话的,不过我们毕竟是姐妹,以后两个人共同管理,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大姨急于亮出自己的身份,昨天她答应5万块就把女儿嫁了,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这间木材厂,在她看来木材厂是个会生金蛋的母鸡,如果她成了这里的丈母娘,以后他们一大家子人不用干活就能有一份工资,这笔钱足够他们一家人每个月生活所需了。
她本以为这件事十拿九稳,昨天还跟自己的儿子报喜,准备今天把一家人的名字全都加上,没想到一来就吃了闭门羹,让她很不服气。
“哼,我不知道什么大头,我只知道这个木材厂是姓钟的,更何况你女儿连婚都没订,你就到这里耀武扬威,就不怕把你女儿的婚事弄没了,那么好的小伙子,凭什么看上你家做保姆的女儿。”
钟美惠的母亲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有人把自家的东西给了外人,就算面前的
人是自己的亲姐姐也不行。
钟美惠的大姨和母亲大吵了一架后不欢而散,钟美惠得知这个消息后,反而笑了起来,她觉得这两个人是恶人自有恶人磨,最好他们能一直牵扯着彼此的精力,免得他们总给自己找麻烦。
楚守成回家的时候带回来另一个好消息,他原来的同事知道他们回到泸县后,坚持要在泸县最豪华的酒店摆上一桌,作为对他们的谢礼。
“盛情难却,咱们应该去,不然他们下一次都不敢去京城了。”钟美惠知道楚守成的同事是想有来有往,以后大家还可以继续走动。
毕竟他们在京城白吃白喝那么多天,如今钟美惠和楚守成回了泸县自然不能不闻不问,否则的话,这段关系就算断了。
大家前段时间已经见过京城的繁华,也知道给孩子们补课可以赚更多的钱,所以他们越发不敢得罪楚守成,希望有一天他能成为他们离开泸县的桥梁,把大家都带到京城过好日子。
钟美惠和楚守成盛装出席,一进门就看到魏山巍、郑芳和章小军几个人在桌子旁等待。
他们都十分有默契的穿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还在桌子中央摆了一大束花,所有人都觉得只有这样的准备才能显示出自己对钟美惠和楚守成的诚意。
“你们也太客气了,就算要请客也不用选这么贵的地方吧,咱们都知道,这里的菜品卖的就是噱头,虽然味道不错,可性价
比并不高。还是换一个地方吧,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店不错。”
楚守成想带几位老师换个地方,毕竟他们一个月的工资才3000多块,今天这顿饭过后,他们的钱包要大幅度缩水了,章小军夫妻俩还好,他们有娘家支持,不用为生计发愁,魏山巍和郑芳可就惨了,他们靠的是自己,每一分钱都格外重要。
“味道好就行了,大家难得来这种高档的地方,你也让我们过过瘾,不然我们还找不到借口呢。”几位同事坚持留在这间饭店,当初楚守成招待他们的时候一切都是最好的,他们必须得给予同等的回报才能安心。
钟美惠夫妻俩拗不过大家,只好坐到座位上,接受大家的敬酒。
“嫂子,我敬您一杯,在京城那些天真是麻烦您了。”
“嫂子怀着孕呢,怎么能喝酒,让守成喝,喝醉了我送他去打点滴。”桌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