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儿子的喉咙肿的很厉害,他今天一直在哭,连奶都喂不进去了。”钟美惠一见到童教授就哭了出来,生怕楚若旺得的是不治之症,自从他出生以来,身体一向健壮,从来没有生过病。
可此时的楚若旺已经哭得沙哑,体温也超过了正常水平,整个人昏昏沉沉的,钟美惠不想让他睡过去,一直在叫他的名字,可他的力气只能睁开一只眼睛,看了钟美惠一眼,就又昏了过去。
医生给楚若旺量了体温,发现他现在处于低烧状态,不过温度并不高,用物理降温的方法就可以解决。
医生让护士拿来一个退热贴,贴在了楚若旺的脑门上,又将他包裹严实的衣服打开了一点,便于降温。
“现在去验血验尿,看看血常规和尿常规有什么问题。”童教授必须看到数据后才能做出最后的判断,以免孩子有什么隐性疾病难以发现。
有老郝人带路,钟美惠一路顺畅,几乎不用排队,就像是拿到了乐园里的快通卡,获得了所有项目的优先权。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楚若旺除了白细胞稍微有些高之外,其他的状况一切正常,也符合他现在喉咙发炎,低烧的表现。
“这种状况不需要吃退烧药吗?”钟美惠听说自己的孩子体温已经达到了37.8度,生怕这样下去会烧坏了他的脑袋和内脏,她告诉医生,如果需要用西药的话,她会签字的。
“你别这么紧张,你的情绪会影响到孩子的,而且西药不能乱用,它的的毒性比中药大得多,宝宝,来,再张嘴。”童教授满头白发,看上去和蔼可亲,她是退休返聘后又重新回到儿科的,临床经验、医德、医术都是最上等的。
不少人都是慕名而来,想让她救救自己的孩子,大家都说这位童教授有一言定生死的能力,如果连她这里都救不了,那就没人能救这个孩子了。
童教授给病人看病非常有耐心,如果说她有什么瑕疵,那大概就是她也得食人间烟火,遇到有关系的黄牛想要带人加号,她也会给几分薄面。
钟美惠之前听说黄牛和医生之间的分成,至少是五五分,也就是说,黄牛从她这里拿走的500元,这个医生至少能分250元。
对这件事钟美惠倒是能理解,毕竟医院的人际关系复杂,有些人是不能轻易得罪的,更何况这个黄牛卖出去的号都是加号,也算是整个医生额外劳动所得。
大家都需要过日子,谁都想在能力范围内多赚点钱,多给家里买点东西,太过苛求,只会让医生消极怠工。
“孩子没事,只是嗓子的地方有点发炎了,孩子喝奶的时候喉咙会疼,所以才不想吃奶也不想喝水,我给他开点药,用温水化开给他服下,过两天就好了。”
童教授一边安慰着钟美惠一边安慰着楚若旺,她告诉钟美惠,楚若旺喉咙发炎,很可能是因为吞咽了过烫的食物,以后在这些事上务必要小心,如果烫伤严重,创面出现溃疡,那就麻烦了。
“我知道,我这次一定会万分小心的。”钟美惠觉得自己没带好孩子,陷入到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回到家后,她把童教授开的药给楚若旺冲了一包,混合着温水慢慢喂到他的嘴里。
这种药有消肿止疼的功效,还有些微微的水果香味,楚若旺喝下去精神好了很多,也不再哭闹了。
下午的时候,他的喉咙已经消肿了,还可以喝一些奶水,让钟美惠放心了不少。
钟美惠觉得这位童教授简直是业界良心,她买的这些药只花了三十几块,没想到居然有如此奇效。钟美惠庆幸自己挂了专家号,还碰到了这样一位名医。
“英子,这几天别给若旺喂辅食了,奶也不能冲的太浓稠,等过段时间他好些了再说。”钟美惠知道楚若旺现在的状况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为了避免他脆弱的喉咙再次受伤,只能继续喝奶粉,并且这一次钟美惠特地买来了一个温度测量仪,确保楚若旺不会喝到过烫的东西。
“妈妈,我给弟弟弄了柠檬汁和苹果汁,让他喝一点吧,他喝了就能好了。”楚若欣用手动榨汁器榨了柠檬汁和苹果汁,上次她感冒喉咙痛的时候钟美惠就是将这两种汁混合在一起,只过了一天她的喉咙就不疼了。
“谢谢若欣,你做的没错,这两种果汁混合在一起的确能治感冒,但小弟弟现在不能喝果汁,他的胃很脆弱,果酸的刺激会让他不停呕吐的。”
钟美惠对楚若欣的教育从来不是简单的说对还是不对,每一次她询问钟美惠的意见时,钟美惠都会解释自己为什么这么做,让楚若欣能够明白其中的道理,免得误会越来越深。
不止是对自己,她也要求英子这么做,开始的时候英子觉得没必要,家里的老人总说孩子小的时候不记事,更何况身为家长本来就该有自己的威严,要不怎么镇得住这些小魔头。
钟美惠告诉英子,小孩子也是有尊严的,他们希望大人能把他们当做一个独立的个体,站在平等的角度上,跟他们说话,而不是单纯的镇压,逼迫太紧就会适得其反。
在钟美惠提醒了几次后,英子也逐渐适应了这个模式,她发现楚若欣模仿能力非常强,学东西的速度也很快,很多事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