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水淼对钟美惠的称呼已经和楚家五妹保持一致了,在这一点上大头自然不甘示弱。
“我们不怕吃苦,全凭表姐吩咐,只要能赚到钱就行。”大头在钟美惠面前大表忠心,钟美惠的弟弟也紧跟其后,生怕这赚钱的生意都被外人抢了去。
“来福,你既然决定跟着大家一起做生意,就要好好听两个哥哥的话,不准偷懒,不准赌博,多学多看,不然的话,我就把你赶回家,反正我现在不怕跟爸妈闹翻,你是知道的。”
钟美惠让钟来福放弃作威作福的想法,他虽然是她的亲弟弟,可也是她最不放心的一个,毕竟他之前的劣迹太多,每次都得让钟美惠出面收拾烂摊子,如果他这次还这样,她就跟他断绝姐弟关系。
“姐,你放心吧,我这次一定好好干,以后像你一样做个大老板,不过咱们到底要做什么生意啊?”钟来福最着急,恨不得现在就把钞票塞到自己的口袋里,他眼巴巴的看着钟美惠,想要博得一份好差事。
“我想让你们去邛崃的平乐镇收购金丝楠木。”钟美惠直接说明自己的意图,这一点徐水淼并不意外,他立刻应承下来,表示自己在辨认木料方面没有问题,不会有太大偏差。
“老徐,你的眼光我一向是信得过的,如果你没有这方面的专业技能,这个生意我也做不成,所谓一个好汉三个帮,咱们四个人在一起,肯定能做出
一番成绩。”
钟美惠觉得眼前这个组合也不错,徐水淼睿智,凡事都张弛有度,遇到大事能够冷静处理,是这个团队的军师。
大头憨厚肯干,吃苦耐劳,而且形象容易让人产生信任,是这个团队的先锋。
而钟来福虽然看上去吊儿郎当的,但他一向佩服有能力的人,只要他放下眼高手低的毛病,也能做好那些零星琐碎的工作,算是整个团队的后勤。
“姐,你就放心吧,不就是收购木头吗,我能扛得动,我保证完成任务,不然就让我死在外面,一辈子都回不了家。”钟来福是不知者无畏,他根本不清楚收购木材需要多少钱,甚至不知道那些木材有多重,居然以为钟美惠让他做的事情跟伐木工人差不多。
“呸呸呸,不许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那些木料是按吨算的,你有多大的力气,能够扛得起几吨重的木料?”钟美惠觉得自己的弟弟傻乎乎的,还没弄清到底要干什么,就在这里赌咒发誓,万一这誓言真的应验了,他岂不是要死于非命。
“没事的,姐,我经常跟冯真秀赌咒发誓,没有一次灵验的,不然的话,我早就死了千百回了。”
钟来福满脸不在乎的样子,他的誓言对他来说,不过是逢场作戏的手段,只要能逃得了眼前的难关,谁管之后会怎么样。
“那你现在说这些话也是哄我的?难道在你心里我跟冯真秀那个女人一样?”
钟美惠有些生气了,她可不想有人把自己和冯真秀那样的疯妇放在同一级别,而且这个人还是她的亲弟弟,更是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姐,怎么会呢,你比冯真秀聪明懂事多了,她要是有你一半,不,她要是有你十分之一,我就心满意足了。”
钟来福最近被冯真秀调教的油嘴滑舌,这一点在徐水淼看来是一种优点,毕竟生意人就是要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和大头都不善此道,钟来福刚好弥补了他们这个缺陷。
“看来你还有点用。”钟美惠听到徐水淼称赞钟来福之后,看这个弟弟的眼神也慢慢顺眼起来,觉得他孺子可教,说不定过个两三年,这个混小子也可以有一番作为。
“表姐,那我们的本钱从哪里来,我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让我凑本钱的话,我确实拿不出来。”
大头有些迟疑,虽然他没做过木材生意,但也知道木材生意所需要的本钱巨大,起码得大几百万才够周转,他家里的钱加在一起最多几万块,投资在这种生意里,根本是杯水车薪。
“资金当然是由我来筹集,你们不必担心。”钟美惠给大头吃了颗定心丸,让他不必为钱的事情发愁。
“是从同学们投资的那笔钱吗,如果赔了怎么办?”
大头想到曾经有同学在钟美惠这里做了投资,约定五年后再算收益,这笔钱加起来应该有百来万。但木材的价格往往是随
着市场的喜好波动,很难说某一种木材一定能赚钱,如果因为他的关系把同学们的投资款都赔了,他以后在这个县城里就过不下去了。
“同学们的投资款都在股市里,那是用他们自己的账户购买的,虽然我可以操控买卖,但却不能把钱提现,那笔钱不会用在木材投资上。”
钟美惠知道大头的顾虑,县城这种地方讲究人情往来,大头赌不起。
“姐,那我们卖给谁啊?”钟来福知道做生意有出有进,既然是在平乐镇收购,那必然有出售的地方。
“我们不卖,屯着,等三年后升值。”钟美惠说得轻描淡写,但旁边的几个人却吓坏了,三年的时间只出不进,这笔资金可不是小数。
“那我们三个这三年吃什么?”大头问出了自己最担心的问题,他的家境一般,要是三年没有收入,他可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