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问音咬死了不肯还钱,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架势,非常唬人。
恪在她那里软硬兼施,软磨硬泡,最后还是没有突破防线,只能灰溜溜的,又回到了冥那边,流着眼泪,给他打下了一张,一百一十五万的欠条。
冥看着最后他歪歪扭扭的签名,将那欠条拿过来,折叠一下,道:“加上以前的,现在一共是……”
恪失落的垂下脑袋,闷闷的接话道:“十八亿五千西百二十九万零七千六百三十三块九毛二。”
冥:“……”
太阳穴的青筋抽了抽,冥冷哼:“记得挺清楚,什么时候还?”
恪揉揉自己的眼睛,嘟哝:“我下个月发工资了就还。”
冥一愣:“工资?”
恪挠挠头:“我给宝做保安,她肯定要发我工资吧?”
冥:“……”
那没了,她肯定不会给的,她比铁公鸡还抠门。
第二天一早,恪起床的时候,就看到隔壁床的狗蛋儿不见了。
不止人不在了,屋里属于他的个人物品也都不在了,就连他们在楼下超市买的十块钱三双的袜子,有一双还没穿过的新袜子,他都带走了,一点便宜没给他留。
恪非常心酸,觉得徒弟己经变了。
之后的几天,二十六名保镖差不多等于住在《五指》剧组了。
翁少校现在倒是越来越习惯了,偶尔见犯罪分子规规矩矩的坐在板凳上吃零食,他还抽空溜达到边上去,背着手,去看周导打游戏。
周导打游戏特别菜,但他自己不觉得,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战绩零杠五,典型的人菜瘾又大,排位输到炸。
翁少校看他打游戏,跟看喜剧片似的。
不过翁少校是适应了,但盛问音还没适应啊。
盛问音现在每天都能听到剧组工作人员抱怨:“今天道具组那边,又丢了一只钻石戒指,不知道谁偷的,眨眼就没了。”
“贵吗?”
“不贵,玻璃做的,二十块三个,偷的人应该不知道,可能以为是什么宝贝吧。”
盛问音:“……”
盛问音回回听到这种话,都要过去摸小垃圾的衣服兜,等到真的摸出贼赃后,打一顿不说,还要罚他下蹲和去楼下跑圈!
一眨眼,半个月时间过去了。
在又结束一场戏后,盛问音一下来,却没有看到坐在小板凳上的师祖,也没看到其他二十五个保镖。
她喝了口水,问旁边一位老戏骨:“陈老师,见到小吴了吗?”
小垃圾坚持自己要叫吴彦祖,现在剧组都喊他小吴。
陈老师正在泡枸杞红枣茶,闻言笑呵呵的道:“小吴啊,去门口拿奶茶了吧。”
陈老师挺喜欢小吴那孩子的,觉得他嘴甜又热心,经常帮着年纪大的演员老师跑腿,又谦逊又可爱,就是人长得丑了点。
盛问音皱了皱眉,眸带谴责:“您又给他买奶茶了?”
陈老师放枸杞的手一顿,摸摸鼻子,讪讪的道:“这次真不赖我,是王老师,王老师几年前一次拍戏,不是受伤了吗,胳膊有点旧患,人家小吴看见了,非要帮着他按摩,王老师现在喜欢他得不得了,还说要认他当干儿子,要我说,盛老师你也是,小吴多好的孩子,就你整天对他呼呼喝喝的,你要是不想雇他,王老师和我可都想要他!”
盛问音:“……”
盛问音莫名其妙的受了一通谴责。
是的,师祖老奸巨猾会做人,来了半个月,都快成他们剧组的团宠了,连最开始看到他就烦的周导,现在都开始跟他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了。
过了十来分钟,拿了奶茶的小垃圾回来了。
他咬着吸管,看到盛问音下戏了,就兴冲冲的跑过来,乐呵呵的道:“宝!”
小垃圾后面还跟着翁少校等人,那架势,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谁的保镖。
盛问音神情淡淡的没有理他,只对翁少校打了个眼色。
两人走到角落去说话,盛问音道:“翁少校,我明后天要离开剧组,我另一部电影《异鸟》要首映了,我得参加海市的首映礼。”
翁少校闻言皱了皱眉:“那简问恪……”
盛问音道:“我就是想说这个,我没法带着他去海市。”
翁少校摇摇头:“你如果去,他肯定也要跟去,我们又拦不住他……其实,他目前也只是个可疑分子,上面也没具体给他定罪,对他的要求也就是监控为主,以防止他脱离军部视线后做什么毁坏社会安定的事。我看,要不就让他跟你去海市吧,到了那边,就让海市陆军站的人接手。”
盛问音抬眸注视着翁少校正首严肃的脸庞,问:“你想趁机脱身是不是?”
翁少校:“……”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翁少校咳了一声,道:“反正他只听你的,你走了,他肯定会闹事。”
盛问音沉吟了一下:“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翁少校问:“什么?”
盛问音道:“我调点安眠药,给他投毒,让他晕两天,两天后我不就回来了。”
翁少校:“……”
翁少校愣住了:“投毒?他要是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