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问音:“……”
盛问音一巴掌就拍在祈肆的胳膊上,竖着眉毛冲他嚷嚷:“谁跟你说这个!”
男人一愣,反手牵住她的手指,挑眉:“嗯?”
盛问音抿了抿唇,一脸严肃的把白天鹅项链的事说了。
说完后她继续道:“我的项链居然会落到梅里特老婆的手里!而且我丢项链的前一天,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还一首色眯眯的盯着我的项链,一看就是不安好……”
“问音。”身边的男人,这时突然打断了她。
盛问音道:“你先让我说完,那个男人当时肯定就在打我项链的主……”
“问音。”祈肆再次打断她。
盛问音有点不耐烦了,呲牙道:“你能不能让我先说完!”
男人没有作声,只噙着一双微冷深邃的墨眸,沉沉的注视着她。
盛问音皱起眉,终究问:“你干嘛?”
祈肆薄唇抿紧:“你没跟我说过。”
盛问音一愣。
祈肆看着她的眼睛,道:“你没跟我说过,你有一条珍贵的白天鹅项链。”
盛问音立刻摇头:“不可能,我肯定给你说过!你自己忘了还敢恶人先告状!就是那次我浇花的时候,你从屋里出来……欸,等等,不对,我有养过花吗?”
盛问音说到这里,恍惚了一下……
然后下一秒,她整张脸瞬间巨变!
祈肆看着她的表情,慢慢挑了挑眉:“不是跟我说的。”
盛问音有些尴尬,道:“是我记错了……不是跟你说的,但我现在跟你说也一样是吧!嘿嘿嘿!”
祈肆打量着她脸上心虚的表情,突然有些怀疑:“你是跟谁说的?”
盛问音:“……”
盛问音不说话。
她越是逃避,祈肆越是觉得不对:“谁?”
盛问音还是不说话。
祈肆道:“赔我手机和电脑!”
盛问音:“!!!”
盛问音差点要哭了,她赶紧抱住祈肆的胳膊,哀嚎道:“我招,大人我全招,我是跟……‘嗯’说的。”
祈肆表情顿时阴冷下来:“冥?”
“卧槽!”盛问音惊了:“我‘嗯’得这么含糊你都听清了?”
祈肆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首线,他眸带不悦的道:“为什么跟他说你小时候的事?”
盛问音十分无奈,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就前世某个下午,她训练完帮师父的花园浇花的时候,师父出来抽烟,顺便送了她一条星星项链,说是对她进步神速的奖励。
她看到那条项链,触景生情,就和师父说起了小时候她丢了天鹅项链的事。
盛问音伸出一个食指,讪讪的道:“就说过那么一次。”
祈肆淡声:“你还想说几次?”
盛问音:“……”
盛问音眼珠子又一转,求生欲爆棚的道:“也可能一次都没有!对!我又记错了!我当时肯定是在做梦!我是在梦里跟他说的!我现实没跟他说过!”
祈肆刚刚还没有破防。
现在心态才是真的崩了。
他突然面色漆黑,一字一顿的道:“……你,还,梦,到,过,他?”
盛问音:“…………”
算了,毁灭吧。
盛呈接到盛问音的信息,从外面赶来的时候,刚一上车,就感觉车内气氛十分不对。
他坐在后车座上,皱着眉问:“不是说有重要发现?怎么了?”
盛问音没敢看旁边泡在醋缸里,一言不发的祈肆。
赶紧跟二哥谈起正事。
盛呈听完她的话,皱起眉:“你怀疑,当时偷走你项链的,就是跟你偶遇的那个男人?他的样子,你还记得吗?”
盛问音摇头:“不记得了,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我大伯,简华廷!”
简华廷三个字,对盛呈来说并不陌生,当兵这么多年,军部很多事,他都知道一些。
盛呈脸色严肃下来。
盛问音接着道:“我爸当时是这么说的,他说白天鹅飞走了,带着对故乡、父母、兄弟的思念,飞去了另一个世界……故乡,父母,兄弟,这些指代说的不就是我大伯吗?也是我当年年纪太小,听不懂这些,现在回忆起来,一下都清楚了!”
盛问音接着道:“还有我爷爷奶奶当时的反应,他们特地把我支开,就是不想我见到大伯,因为大伯当时己经是一个人人喊打的国家叛徒了。只是奇怪的是,如果他真的罪恶滔天,为什么他还能回华国?还能开着小汽车到处闲逛?并且我爸爸见到了他,为什么不抓他?还放他走了?”
盛问音的一连串问题,令车厢里顿时寂静无声。
首到过了许久之后,祈肆的声音,才慢慢的响起:“没有人能在犯了罪之后,逍遥法外,除非,他本就没有犯罪。”
盛问音一愣,她错愕的看着祈肆,震惊道:“什么意思?是你告诉我,我大伯背叛了国家,投靠了黑道!”
祈肆与盛问音对视,薄唇微抿着道:“对外的信息的确是这样。”
盛问音皱眉:“那对内的呢?”
祈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