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问音这时己经躲到了一个手下后面。
可查回过身来,指着自己卤蛋一样的脑门,诧异的道:“这叫剪头吗?这不是叫剃头吗?我没头发了!一根都没了!”
盛问音缩了缩脖子,大大的帽子盖住了她半张脸,她解释道:“外面的托尼老师,都是这么剪的,修一修,所剩无几,剪一剪,寸草不生。”
可查伸手,指着她道:“你出来,你给我出来!”
盛问音肯定不出去,还狡辩道:“说不定血小姐喜欢这种呢,没头发不是显得精神吗,精神小伙,看着就年轻。”
可查气疯了,嚷嚷道:“抓住他!把巴颂给我抓起来!”
盛问音眼看那些手下要动手了,赶紧转身就跑。
之后,村子里的其他人,都发现可查成光头了。
本来可查只是丑,现在又秃又丑,所有人都对他指指点点。
可查又气又难过,午饭都没吃。
带着人赶紧去了市里买假发!
可查一走,村子里又因为没有了外人,村民们到了时间,就去了罂粟田上工。
之前血凤凰没走的时候,村民们只有一半人会去上田,剩下一半会留守村子,名为陪伴,实则监视血凤凰。
现在血凤凰走了,村里都是自己人,大家自然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自己人盛问音也去了罂粟田上工。
罂粟的料理需要很小心,盛问音学着别人,操作起来也挺像那么回事的。
但半个小时后,她就开始偷懒了,说要去上厕所。
盛问音去了很久的“厕所”,等到她再回来时,己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
村民们倒是见怪不怪,巴颂这二流子不偷懒,那他还是巴颂吗?
晚上,盛问音回到巴颂家。
一边吃饭,一边跟祈肆说起了正事:“账本还是没有找到,今天支开了可查,下午整个村子几乎没有任何人,我把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里里外外,连制毒工厂都又进去了一趟,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祈肆将一块肉夹到盛问音碗里,道:“先吃饭。”
盛问音把肉默默的扒到旁边,继续道:“我决定明天再试试,账本这么重要的东西,最大的可能还是在可查的房子里,一定还有什么地方我忽略了。”
盛问音说得很严肃。
祈肆觑她一眼,道:“你在转移话题是吗?”
盛问音:“……”
盛问音盯着碗里黑黑的肉,脸色难看的道:“真的要我吃吗?昨晚才上了床,今天我就这种待遇吗?你也太渣了吧!”
祈肆:“……”
祈肆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奈的道:“不是我做的。”
盛问音一愣。
祈肆瞥了眼厨房的方向。
盛问音放下碗筷,当即跑到厨房去看,然后她就看到,巴颂己经醒了,正蹲在墙根,捧着一碗饭,瑟瑟发抖的在吃。
看到盛问音进来,巴颂脸瞬间就白了。
连哭带打嗝的道:“我我我不跑了……我真的不跑了……我帮你们做饭……帮你们洗衣服……别打我……别打我了……”
盛问音皱了皱眉,回头对祈肆道:“你打他了?”
祈肆淡声道:“没有。”
盛问音道:“怎么没有!你都把他吓成这样了!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咱们是军人,不能滥用私刑!”
盛问音说得义正言辞,又回头对巴颂道:“是不是他打你的,别害怕,我拦着他!”
巴颂困惑盯着盛问音,迷茫的道:“不,不是你打我的吗?大哥,你都打我多少顿了啊!我真的不敢了,求你放过我吧!”
盛问音:“……”
盛问音想到自己之前图省事,好像是经常揍晕巴颂来着,她沉默了一下,然后突然一攥拳头,对着巴颂呲牙道:“再哔哔,还揍你!”
巴颂赶紧捂住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盛问音咳了一声,心虚的又回去坐到餐桌上,继续吃饭。
这回她肯吃肉了,巴颂的手艺是一般,但也很少有人,能做得比祈肆还难吃。
哦,也不是,甘梅倒是可以和祈肆一争高下。
第二天,盛问音起了个大早,天一亮就偷偷摸摸的在可查家附近来回踩点。
可查带着手下出门时,开门就看到盛问音蹲在他门口的石墩上,吊儿郎当的抖脚。
可查看到盛问音就来气,他正了正自己头上金黄色的假发,骂道:“你还敢在我眼前晃悠!我枪呢,枪给我!”
手下尴尬的道:“老大,仑爷等着呢,巴颂什么时候教训都来得及。”
可查想到他还有正事,哼了一声,又瞪了盛问音一眼,这才上车离开。
盛问音眼看着一大帮人驱车消失,只觉得正中下怀,当场就后退两步,又溜进了可查家。
可惜一整个上午,盛问音依旧一无所获。
中午的时候,估摸着可查该回来了,盛问音只能偷摸跳窗离开。
可就在这时。
“砰!”
一声突如其来的枪声,倏地将寂静平和的空气打破!
盛问音愣了一下,转头朝枪声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