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有一座屋子。
他靠近了那扇屋子的门窗,就听到屋里面,的确有他熟悉的声音,那是温雅的声音。
“砰”的一声传来,廖信将房门踹开了。
看到屋里面,是一幅红袖添香的场景,温雅在书案前坐着,一个男子在她身旁站着,正在给她研墨。
温雅笔下的一幅画,画的是牡丹图,大概是和这男子,在讨论花瓣的舒展,以及颜色的调和。
二人规规矩矩的,并没有什么越界的行为,廖信的一颗心,这才放到肚子里。
“廖信?你怎么踹门啊?”
温雅强装镇定。
其实,她双手紧攥着,出了一手的冷汗。
若不是她反应机智,要是被廖信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厮混,她怀疑,廖信能把她杀了的心都有了。
她不是死在床上,就是死在床上!!
“你回府了,怎么不来找我?也不让人禀告一声?”
“原本,爹还寻思着,问你想吃什么东西,晚上庆祝一下你状元及第。”
温雅哪里敢回答,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如何出现在这间屋子里,只能,囫囵吞枣的说着:
“刚才我在外面游街,遇见了几个同窗,她们想问我要一幅牡丹图,觉得我画技不错,所以,我一回府,就开始准备了。”
“一时画画,画的入迷,便忘记了,还没告知你和爹,我回府的消息。”
有了温雅的解释,廖信方才的怒气,消失了一大半。
“嗯,既然是画牡丹图,早一天晚一天画都无妨,这会儿天色不早了,爹应该在饭厅里候着,我们过去用晚膳吧。”
从头到尾,廖信都没有搭理,那个在书案旁站着的男子。
即便男子的容貌非常出众,可在廖信眼里,这就是个郎郎腔,是他最讨厌的男人类型。
“好,那我明日再画,我们现在过去用晚膳。”
温雅刚要走出书案后,可方才在研墨的男子,却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
温雅回头,一脸疑惑的表情。
那男子,却直截了当地说:
“温状元,臣,并不是奴才,而是女皇陛下赐给您的男侍,从地位上来说,臣的地位等同于侧夫。”
“臣既然是侧夫,那么,臣想问,温状元今晚要宿在何处?
“臣也好早做打算,和后院里的弟兄们,告知一番。”
男人的声音清脆爽朗,他比廖信年轻,也比廖信绿茶。
温雅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男人说的话,也太不是时候了,没看见廖信的脸色都黑了吗??
这不是在给她找麻烦嘛!!!
“放肆!”
“我的行踪岂能轻易告诉你!既然你认清了自己的地位,那就该有自觉,你永远都逾越不过去我的正夫。”
温雅说了这话,就是在向男子表明,在她这里,廖信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也是最重要的正夫。
她自认为,自己已经很偏袒廖信了。
可二人离开这座屋子后,廖信依旧黑着脸,满脸写着不高兴。
来到饭厅时,就连金盛也看出了,廖信的不满。
“廖信这是怎么了?”
“小雅今日状元游街,金榜题名,分别是个好日子,你耷拉着一张脸做什么?”
廖信抬起头,却狠狠地瞪了温雅一眼。
“某人怕是……想要步妻母的后尘。”
“被我逮到了,我不高兴,想必妻爹,应该体会过那种感受。”
廖信话里有话,但金盛一瞬间,就明白了。
尤其是“步妻母后尘”这句话,没有人,比金盛更加理解了。
联想到,在后院里看到的那些男人,都是女皇陛下赐下的。
金盛简直不可思议,他的亲生女儿,竟然也这么快的,想要抛弃正夫,和别的男侍双宿双飞?
“小雅……”
金盛刚要说点什么,劝告温雅。
却被温雅立刻打断了。
“爹,你相信廖信,都不相信我吗?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廖信在捕风捉影,我压根没有纳什么男侍,那是女皇陛下赐下来的,我又没有办法拒绝,拒绝就是抗旨不尊的杀头罪,我有什么办法!”
对于廖信的阴阳怪气,搞得温雅,现在也有些生气了。
她还觉得委屈呢,高高兴兴的回府,没有迎来父亲和夫郎的欢喜迎接,反而惹了一屁股狐狸骚。
那个男侍也坏得很,想破坏她的家庭,破坏她的官声,温雅气都气死了,却不能告诉廖信。
否则,廖信会更加误会她。
“你不能拒绝女皇陛下,你可以拒绝那些男侍,你方才和那个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画什么牡丹花?”
“指不定在我来之前,你们就干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当着那个男子面前,廖信没有发脾气,是因为他给温雅留面子。
可现在,金盛就在跟前。
廖信觉得没有什么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