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正大的走蒋家的正门,走进蒋家的花园,看到亭台楼榭,看到训练有素的仆从,这是陆宁儿从未见过的荣华富贵和奢侈。
她心里有些埋怨蒋颂,既然蒋家如此的富丽堂皇,又何必窝在那杨平县,一待就是四年,其实早就该回京城,顺便把他们母子俩也带到京城。
错过这么多年享受荣华富贵的机会,陆宁儿心里,就觉得呕得慌。
直到蒋夫人带着她们母子俩,来到了蒋家的厅房,有丫鬟前来上茶,蒋夫人抬了抬眼睛,示意陆宁儿,“你说你认识蒋颂,这孩子也是蒋颂的孩子,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
“民妇可以让孩子,与蒋颂滴血认亲,或者伯母,您现在就可以把蒋颂叫过来,我们可以当面对质。”
“如果蒋颂说不认识我,我可以立刻带着孩子离去,但若是蒋颂说认识我,还希望伯母能够承认,我和孩子的身份。”
“尤其是,孩子是你们蒋家的长孙,你们总不可能让长孙流落在外吧。”
陆宁儿今日上门,自然是在温墨的别院里,那位温县令给她出的主意。
就是要她光明正大来到蒋家,光明正大向蒋夫人讨要身份,光明正大……让蒋家夫妇,认下她和儿子的身份。
最好是她装装可怜、抹抹眼泪。
让蒋颂心软,继而退了与淮阴侯府表姑娘的婚事。
没了这桩婚事,蒋颂短时间内,也娶不了正妻,她陆宁儿就会扎根在蒋家,哪怕从妾室做起,她也要一步步,坐上蒋颂的妻子位置。
“如果我不让蒋颂出现呢?你在这个节骨眼,突然来到蒋家,怕是心思不正吧,你直说吧,突然带着孩子上门,究竟想做什么?”
如今,厅房里只有蒋夫人和陆宁儿两个人,蒋相国早就去了蒋颂的院子。
“伯母,我人微言轻、身份卑贱,又是出身农村的农女,我所想要的不多,只是想要一个庇护之所。”
“我和您儿子蒋颂连孩子都有了,您总不能还容不下我吧,这偌大的蒋家,占地面积广阔,总不能分不出一个屋子给我住吧。”
蒋夫人对于陆宁儿的回答,并不意外,抱着孩子上门来,无非就是求名分。
只是,这女子的眼睛里写满了野心,并不是一个安分的人,若是给了她名分,怕是能在这府里,掀起惊涛骇浪来。
蒋颂的院子里,他还在看着话本子。
父亲蒋相国过来的时候,他手上的闲书,还来不及收起来,迎面就是父亲的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
“你这个逆子,老子天天忙着,净是为你擦屁股了。”
谁能想到,才去淮阴侯府怀孕退了婚事,蒋颂的那两个拖油瓶,就找上门来,这背后,若是无人推波助澜,蒋相国也怕是白混在官场上沉浮许多年。
“爹,出何事了?您为何如此生气?难不成是婚事没有退掉?”
“淮阴侯府早就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手上也没有实权,如何敢不答应我们府上的退婚?”
蒋颂收起话本子,现在想到淮阴侯府,就是一脸的厌恶。
“你还敢提退婚?婚事自然是退掉了,可是你这往后呢?满京城里,压根没合适的人愿意嫁给你了。”
“更别说,杨平县那对母子,如今找上门来,你母亲正在前院的厅房应对。”
蒋颂顿时感到错愕,“爹,你是说宁儿带着孩子上门来了?他们现在就在前院的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