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墨说出的话语很毒,内容实在是扎人心窝子,陆宁儿的睫毛颤了颤,即便想要撇清关系,但不可否认,她还是不能完全无视蒋颂,与另一个女子成亲。
“公子,我还是那句话,我不认识什么叫蒋颂的人,我孩子的父亲也并不叫蒋颂,您还是不要白费工夫了,麻烦您现在,就把我送回杨平县,否则,我要去报官!”
温墨看到这女子,如此油盐不进,从他梦境里来看,这女子,并不是一个单纯良善的,也是一个贪图荣华富贵的人。
怎可能,对蒋颂另娶他人无动于衷!
不过,既然嘴巴如此之硬,更加明白,心思就不是简单的,几次三番都不承认与蒋颂有关系,也可能是,这女子并不信任他温墨。
“不知你可认识杨平县的县令大人?”
陆宁儿并没有见过杨平县的县令,虽然,她那有实无名的丈夫蒋颂,就在杨平县县衙里做师爷,可是,县衙衙门那种地方,对于一个普通老百姓来说,实在遥不可及。
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陆宁儿压根不可能去县衙。
更何况,她和蒋颂在一起的时间,也都是私下来往,蒋颂从来不会在人前暴露她,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可能会给蒋颂惹麻烦。
因此,即便在一起四年,还给蒋颂生了一个儿子,陆宁儿也从未去过杨平县县衙,找过蒋颂。
不过,对于县令大人,陆宁儿是有所耳闻的,毕竟和蒋颂在一起,蒋颂偶尔也会提起,这个年轻的县令大人。
据说姓温,名叫温墨,如今不及而立之年,蒋颂对他称赞不已,说温县令是一个很优秀的男子。
“温县令是我们杨平县的青天大老爷,我在杨平县生活了很多年,自然听说过温县令的大名,不知公子问这话,所为何意?”
下一刻,温墨直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不巧,在下正是你口中的温县令。”
陆宁儿看着眼前眉眼如画的男子,一袭白衣,风度翩翩,手里拿着折扇,乍一看,像是一个纨绔子弟,这人竟然就是温县令??
如此的年轻,如此的英俊潇洒!
可在陆年儿的心里,一直觉得,县令的模样应该是留着胡子,长得老气,人看着板正的男子。
可眼前这男子,实在仪貌俱佳。
“公子,您这是在和民妇开玩笑吧,我们那杨平县的温县令,可是断案如神,做事极为老练,怎么可能是你这样一副小白脸模样!”
陆宁儿自然不相信温墨的话,毕竟,蒋颂曾经和她也提起过,言语传达中,蒋颂给她描绘温县令的形象,就是一个不苟言笑、老成持重的人。
在陆宁儿的想象里,温县令绝不应该是这人的容貌俱佳。
“不论你信与不信,我说了,我就是杨平县的县令温墨。”
“再有半月,便是蒋颂和淮阴侯府表姑娘的大婚之日,如今,我来告诉你,正是因为我曾在杨平县做县令,听蒋颂说起过,你二人的恩爱。”
“我不忍心,看你一个弱女子,被蒋颂蒙在鼓里欺负,毕竟,你二人已经有孩子,他却又大张旗鼓在京城里重新娶妻,我也为那侯府的表姑娘,感到不值。”
温墨有些不耐烦了,他做事一向干脆了断,这女子麻麻缠缠的,一直跟他兜圈子,实在令他厌烦。
“还有,如今我的人,把你接来京城,你若是想要观礼,亲眼目睹蒋颂娶妻的场面,半个月后,我自会派人带你到蒋家去,让你好好瞧瞧十里红妆的壮观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