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从梦中惊醒,与此同时,温墨也同样从梦中惊醒。
男人浑身冒汗的坐起身子,那人经常入梦来,温墨早就习惯了自己身上的尴尬情况。
这次的梦境越发荒唐,从前在梦里面只是看到内室和床铺,如今,或许回了侯府,他在梦中行事越发荒唐。
搂着那人滚在草地树丛里纵情,又在假山洞里按着人狂亲,还堵着人,在漆黑的墙角里寻欢。
她那样的骨酥香软,在他的臂弯下化作一缕藤蔓,缠着他,诱着他,将他拖入欲海深渊……
“何时了?”
温墨在房内问了一声,外面守夜的仆从回了句,“启禀大爷,现在刚到丑时。”
距离清晨还有近两个时辰,温墨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再入睡了。
不然,入梦了又会见到那人。
于是,他披着衣服起床,独自拿了一本经书。
如今回了侯府,他更要克制住自己,否则,指不定做出什么恶事,那就不妙了。
只是看着手里的经书,越看越烦,温墨只好在屋子里低声念着。
外面守夜的两个小厮,二人面面相觑,这大半夜的,世子不睡觉,竟然爬起来念经??
不愧是做大事的人,行为举止果然与众不同!
天色很快大亮了,温墨念了半宿的经书,眼睛下一片青黑,可是,心神总算平复下来,他独自洗漱一番,便来到院落里打拳。
外放离京做官四年,如今才刚回到京城,即便已经得了都察院的御史一职,温墨也还有一段时间的假期,修养过后,再正式去官署办差。
临到用早膳,温墨在自己的院子,随意吃了一些东西,便去了前院的书房,面见父亲淮阴侯。
又过去了一早上,温墨与父亲商量完朝中的公事,他才离开了书房,在前院的厅房,却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原本没有带这人回府,温墨就是不想再和这人有来往,可人家都上门来了,温墨也做不出赶人离开的事情。
“你怎么过来了?”
温墨开口问道,语气一如既往地冷淡。
可来人的状态,却很闲适,一副闲情逸致的模样,明摆着来侯府串门的。
“怎么?你这侯府不欢迎我?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
“好歹我们在杨平县一起共事了几年,回了京,你都不上我那拜访拜访,我这不就上门来看你了。”
说话的人,正是蒋颂。
他作为蒋太傅之孙,杨平县是他们蒋家的原籍,他回原籍隐姓埋名做了一个县衙的师爷,自然是为了历练。
凑巧的是,遇到了外放做官的温墨。
前几年,他们二人的关系很是融洽,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温墨突然对他态度大变,变得客气疏离,进退有度。
似乎要与他撇清干系,又像是对他避之不及,可也就是那一段日子而已,过去之后,温墨又恢复了正常,待他如同以往熟稔。
但是,几日前回了京城,蒋颂回太傅府,温墨回了侯府,又断了联系。
直到今日,蒋颂自个儿亲自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