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温雅就得到了答案……
近来,刑部大理寺查的是军饷贪污案。
这件事涉及甚广,牵扯进来的官员很多,其中就有宗楷的舅舅齐国公,约莫去年十月份,朝廷派了一笔公款,足足有三十万两官银。
这笔钱,是给北地军士增添军需、提供物资用的,交于吏部派送至北地,可谁知,三十万两白银层层剥削,走到北地时,下发的银子只剩下不足十万两。
前不久,北地传来信报,军士大批的冻死在雪地里,粮草储备不足,又饿死一批军士,恰巧西域的蛮夷趁火打劫,北地边境一连失去几座城池。
景惠帝在朝堂上,当即勃然大怒。
率先拿齐国公开刀,抄了爵位,贬为庶人,一时间,太子宗楷的幕僚们忧虑重重,生怕此事会波及到宗楷身上。
“齐国公真是老了老了越发糊涂啊,人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给太子殿下整出这么个大麻烦,简直是棘手啊。”
“他当上齐国公,公府世子在京城横着走,当街纵马,撞死不少人。”
“如今,他自个儿昏了头了,竟然涉及军饷案,怕是私底下还不知道有没有屯兵!”
古往今来,皇帝都怕外戚干政,齐国公作为皇后母家,太子外家,如今的行为简直就是找死。
而且,还得拉太子做垫背。
“齐国公算是走到头了,朝堂上的大臣,怕是只会对他群起而攻之。”
书房内,宗楷的幕僚们七嘴八舌,都在议论这场军饷贪污案,其中唯有一人,还是一头雾水,乔鹤与父亲从不结党营私,他没想到,太子竟然把他请来了东宫!
宗楷本人,就淡定的坐在书桌前,他的手指有节奏的轻敲着桌案。
“不是齐国公贪污,是有人从中作梗,意图将本太子拉下马。”
宗楷一锤定音道。
他舅舅的为人,他清楚,最喜欢狐假虎威,仗势欺人,实际上胆子极小,他还不至于有胆量插手军饷官银。
“此事尚未结案,本太子会亲自督办,还望诸位齐心协力献策,尤其是乔大人,你任职大理寺少卿后,多次破获疑难杂案,有你协同调查此案,本太子甚是安心。”
乔鹤有些受宠若惊,没料到太子如此器重他,他连忙伸手作揖道,“臣定不辱命。”
一时之间,众人便讨论起具体安排,乔鹤也加入了讨论中,这就无需宗楷再亲力亲为。
他一时觉得口渴,伸手挥了挥,大太监龚庆走到他面前,“太子,您有何吩咐?”
龚庆快步走上前,垂着脑袋。
却还能看到,从太子身上垂下来的一截白皙小腿。
原来,那位乔夫人就坐在太子怀里,身上似乎只穿了一件缕金斗篷披风,内里大概是一丝不挂。
披风很宽敞,这位乔夫人也知道乔大人就在不远处坐着,她从始至终将脑袋埋在太子怀里,戴着斗篷上的帽子,完全遮挡住自己的面容。
而此时此刻,太子的手好像伸进了披风里面,龚庆低着脑袋,还能看到那截小腿在微微颤动。
“去,准备茶水点心,各位大人们议事辛苦,想必口渴了。”
龚庆收回视线,连忙应了声“是”。
对于太子怀里坐着一个女人,在场的幕僚们只当做没看见,毕竟,相比其他后院里乱七八糟、乌烟瘴气的男子来说,太子的后院,实在干净至极。
曾经,有关太子的性取向,以及太子的子嗣问题,也是幕僚们一直担忧烦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