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太傅,手上实权却不多,需得培养直系心腹,魏植就是一个好人选。
“嗯,我也有这个想法,明年到京师再说吧。”
于是,陈静陪着父亲小酌几杯,就回去自己的院子。
她自小跟着父亲学医,面对病患,面对医书,脑子里时刻得保持清醒。
唯有喝了酒,偷得半分懈怠。
魏家的宅院宽阔气派,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东绕西绕的,陈静喝了酒,在昏暗的夜色里,转悠下来,就跑错了屋子。
最开始,魏夫人安排院子时,就把她安排在魏植院子的隔壁。
这会儿,陈静就走进了魏植的屋子。
屋里没有点灯,周围也无人出没,魏家自从魏策腿伤后,夜晚更是安静极了,不会有仆从出来走动。
因此,陈静进了屋,自顾自地脱了外衫,躺到床上,缓缓地瞌上双眼。
又是寻常的一夜过去。
天边泛起鱼肚白,清晨的第一抹阳光升起,透过窗子,照射进屋里。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常砚过来叫魏植起床,眼看距离年关越近,时间也离会试越近,二公子这几日早上,定是要起来温书的。
“二公子,时辰不早了,您不是还要背书吗?”
无人应答,常砚也习惯了。
二公子虽然勤奋,有时也会睡个懒觉的。
于是,他往内室走去,刹那间,他的表情凝固了。
概因,他看见床上躺着陈静、和魏植抱在一起!
常砚捂着嘴巴,缓缓往后退去。
陈姑娘和二公子……
他不小心撞到身后的柜子,那上面的花瓶“砰”地落地,发出的巨响,吵醒了床上的两人。
睡在外边的陈静率先掀开眼皮,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屋里站着惊恐的常砚,不解地问道:“常砚,你是魏植身边的书童,你怎么在我的屋子??”
常砚指着床上的魏植,颤抖地说道:“陈姑娘,这……这是二公子的睡房。”
陈静扭头一看,身旁躺着的人,果然是魏植。
她惊慌失措地从床上爬起来,连忙跑出了屋子。
这时,魏植就觉得被子被人掀开了,他冷嗖嗖地冻醒了,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的书童一脸震惊的模样,地上碎裂了花瓶。
他昨日温书学习,有些疲倦,便睡得熟了些,还觉得被窝里暖烘烘的,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药草香……
“常砚,你怎么还站那不动?”
魏植起床穿衣服,看到常砚一直没动静,这是成木桩了!
“二……二公子,你昨晚和陈姑娘睡在一起,你……你不知道吗?”
常砚仍是不敢相信,二公子方才和陈姑娘躺在一张床上,姿势还那么亲密。
“你说什么?”
“二公子,昨晚,你和陈姑娘睡了一宿。”
魏植:“!!!”
*
又过了段日子,已是腊月中旬,温雅听说了江南总督派兵,剿了周围的匪患,彻查了王家,查出贪污的赃银,王家彻底在江南的商场上销声匿迹了。
温雅知道,这其中,魏策整日里查账,翻看账本,怕是少不了他的手笔。
而魏策的腿,也在慢慢好转。
陈静这次给魏策针灸后,垂眸看了眼魏策修长的双腿,道:
“大公子的腿恢复得不错,汤药继续服用,可以拄拐慢慢走动走动。”
随后,陈静没有多说什么,临出门前,还是告了声别:“大公子,温姑娘,我和父亲在魏府逗留许久,父亲的伤势已然痊愈,我们打算明日就离开魏府。”
“二位,有缘再见,祝你们幸福恩爱,长长久久。”
陈静脸带笑意,伸手作揖。